他的行为带给她的震撼太过突兀,这回她连烙饼的精力都没有了,完全踡成乌龟状窝在被子里,思绪纷乱而头脑却是一片空白。
刚刚车子送到楼下,如果不是她宁死也要自己上楼回家,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搞不好会再把她抱下车甚至抱到她家门口,那样的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她会在一夜之间成为本小区的名人,弄不好明天一早整个学校都会知道她和他的事情!
秦小曼心底非常想感谢严子颂在自己扭到脚的第一时间伸出了援助之手,但是想到后面他出格的言语和举动,她实在没办法再涌出一丝谢意。
回想这一晚痛苦经历的罪魁祸首根本就是她没有顺利回答出他的一个问题——“为什么不看他?”
当时情势不容人作多想,可在此时她的心绪清晰答案昭然若揭,她为什么要看他呢?
日更二十哦,嗯哼
第2卷 第35节:她为什么要看他呢?
当时情势不容人作多想,可在此时她的心绪清晰答案昭然若揭,她为什么要看他呢?
看他身边的女孩一个接一个的变换?
看他夹在一群混混中间打架斗殴?
看他性之所至却从来不计后果?
她根本不能允许自己作一个痞子的情人,更加不能接受成为他身边女孩中的一个!
看他对待那些女孩的态度和他本来答应赔偿自己修琴费却最终食言这两件事,她发现作痞子的好处之一就是,你根本不需要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买单负责!
任凭秦小曼的性格中有多强的韧性,她也实在忍受不了他三番两次的来骚扰自己,尤其这种骚扰无论从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呈现出愈演愈烈的趋势。
她不能让自己一直软弱下去,她要学会反抗!
柔弱的女同学不是行动派,很多状况下完全没办法迅速做出反应————
实际上对于任何一个习惯按部就班地学习、生活的普通人,在突发事件之后慢慢想出解决办法的几率要比当场想出对策的几率大很多!
经过系统的总结,秦小曼确定了她今后的具体反抗方案:
一是尽量避免与严子颂出现在同一场合(此处场合的范围定义是裸视可见的距离内!);
二是如果第一条方案失败,那么一旦目标人物出现在她的视力范围内,则不论身处何方、不论周围有谁,都要不遗余力地全速撤退
(此处全速撤退的实施者当然是秦小曼本人——她没把握让严子颂撤退,所以只能让自己撤退!)
如果不幸前两条方案均无法成功实施,那么只有采取最后的杀手锏!
这个方法就是——一旦他再来碰她,(此处碰她的定义包括任何部位的肢体接触,哪怕是用戴着手套的手抓她的衣服也包括在内!),她就请他吃一记锅贴!
【看文不收藏滴孩纸是会掉人品掉人品滴,因为寻欢可是在某个角落画着圈圈诅咒某些无良滴霸王!!!】
第2卷 第36节:不可能
但是秦小曼回过头来一想,这个方法太残忍,对她而言难度实在太高,因为在她自己迄今为止的所有生命经历中,根本没与谁动过手、甚至吵嘴架都没有!
她实在不确定自己到时候有没有能力实施这一方案,但是……
想到这里,秦小曼猛得发现了作为痞子的第二个好处————就是你完全有能力对周围的人产生影响,再和平温顺的人也会被同化跟你一样产生暴力倾向!
秦小曼只得无力的哀叹一声,自己怎么会被逼出了要去跟一个流氓抡拳头这样可怕的想法?!
被子里面的氧气已经很稀薄,可是窝在里面的女同学根本不想出来呼吸新鲜的空气,保持着乌龟的姿势转了个身继续构思她那些一点儿也不靠谱的计划……
在与秦小曼的房间一墙之隔的客厅,正在召开晚间家庭会议。
出席人员包括秦小曼的父亲秦炎之和母亲宁雅蓓,这夫妇二人虽然都已经四十来岁,但是坐在一起还是忍不住让人觉得异常养眼。
中年男子沉稳英俊、彬彬君子,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带着自信而又豁达的风度;
中年美妇与秦小曼五分相似,五官精致、气质娴静,只是更多出一份成熟妩媚的韵味。
另一位与会者就是秦小曼的弟弟秦帆,刚刚上初中的小伙子声音还没变好,此时脸上却也透露着与其年纪极不相符的严肃表情。
这三个人在对患者本人的伤势进行了现场查看之后,现在的讨论要点就是后续的处理措施等等。
最后大会做出分工部署:明早由秦炎之负责打电话给学校帮秦小曼请假;宁雅蓓请假在家照顾患者;秦帆还是上好自己的课,不过在他本人强烈要求下他将会作为替补人员随时待命。
对于这一部署,首先提出反对意见的是患者本人!
“就要期中考试了,我要去上课!”
秦小曼从乌龟状的思考姿势中把被子掀开一角,伸出头朝门外大声□□,顺便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闻言,秦氏夫妇二人对望了一眼,秦炎之瞧着妻子求助的眼神正待起身和女儿好好谈谈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不料秦帆却抢先站了起来,三步两步进了秦小曼的房间。
“不可能!”
第2卷 第37节:返校
“不可能!”
秦帆直视着自家老姐从被子里露出的半张脸,
“你有点知识好不好?伤筋动骨一百天,你不想一辈子瘸着一只脚走路的话就乖乖躺在□□养好了再下地!
秦小曼有些心虚得躲开了视线,真的会瘸吗?
比起一辈子的缺陷她当然不会脑子一根儿筋非要上什么学!
不过有这么夸张吗?
一百天?那不是连下学期都不用上学了?!
“当然不用一百天!”
第二天童谣来探望秦小曼时,后者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受到的恐吓和担忧,童谣像看白痴一样瞧着愁眉不展的同桌非常愤慨地说道,
“你的脚肿得也没那么厉害,而且疼不疼你自己不知道么?再说医生都说没什么事了,真不明白凭你的智商怎么能把成绩弄那么好!”
实际上仅仅一个星期之后她就又回到了学校,只不过短期之内不能上体育课、不能打乒乓球、不能做其它比较剧烈的活动罢了。
返校的第一天,秦炎之亲自开车把女儿送到学校,童谣正站在门口等着接班。
秦小曼的脚虽然被告之不能承受剧烈运动,但是缓慢得走路早已没问题了。
然而童谣的夸张程度却一点也不亚于秦小曼的家人,她不顾秦小曼的反对,用力架起后者的左臂似乎要把恢复期患者的身体重量都转移到自己身上来才妥当。
秦小曼被架高了肩膀,原本自己都已经能走得很稳的步伐却不得不变得一瘸一拐起来。
走在熙熙攘攘的校园甬道上,秦小曼觉得实在很丢脸。
看着路过的同学纷纷对她投以同情而钦佩的目光,秦小曼有一种被大家当作“身残志坚”的楷模那样的错觉。
她再一次小声哀求童谣,“不用架着我了,我自己真的能走”
然而童谣根本不予采纳,“算了吧,你老弟已经拜托我一百次了,让我务必保证你的左脚不要用力!”
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啊,童谣在心里嘀咕着,毕竟她收了秦帆两大盒Ferrero巧克力呢!
秦小曼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当初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