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妖狐的记忆吗?」
「嗯。」阎帝点点头。果不其然,冥帝也发觉小孟的真实身份。「这是保护他的唯一办法。」
「吾知晓了。」缓缓地靠近阎帝,冥帝伸出细白的手轻抚著对方半敞开的胸膛。「这伤口…是小孟弄的?」
「伤口?」将视线往下一看,阎帝这才察觉自己胸前被划上了一道不浅的伤痕。「或许是吧…」当时他只知道自己的精气被小孟不断地吸收,所以并没发现胸口有受伤。
「让吾来帮你疗伤。」冥帝以修长的手指抚过阎帝胸膛上的爪痕,他的动作极为轻柔,彷佛在爱抚著对方的肌肤,缓缓地在对方胸口上一抚再抚。
「獍…可以了。」瞬间抓住冥帝的手,阎帝尽量以平淡的口吻说道。「这点小伤不算什麽。」
「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吾还真想回到以前。」抬头凝望著阎帝,在冥帝的眼中尽溢满著渴望。「吾不希望吾可爱的小狩离吾而去。」
「獍?」阎帝的紫眸直视那双美得无法移开视线的金瞳,心中亦浮起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慨。「獍…其实一直以来我对你…」
阎帝的话尚未说完,冥帝便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吾不管,快把以前的小狩还来…以前的小狩还比较可爱…个头小小的…又是个爱哭鬼。」冥帝叹了口气并且耸耸肩说。「唉~现在的小狩已经长得比吾高大,连欺侮都很困难。吾不喜欢啦!」
「谁…谁是爱哭鬼啊?」本来气氛还很感性,被冥帝这麽一说,阎帝简直快气炸了。「什麽嘛!原来你想回到从前是因为我个头比你小又好欺侮吗?臭冥獍,要不是你多长了我十岁,我岂会一直被你欺侮?」
「呵,那你是太好捉摸了,笨小狩。」冥帝笑得灿烂,他捏起阎帝两边脸颊,然後踮起脚尖在阎帝的嘴角亲了一下。
「唔…」虽然不是吻双唇,但也已经差不多是这个距离。阎帝突然整张脸庞都烫红起来。怪哉?平常被女人怎麽摸怎麽吻,他都不会有任何感觉,为何偏偏獍的吻、獍的每一次逗弄他的动作,都会让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呢?
「唉呀!还是以前的小狩好,因为他还会用回吻来报复吾。而不是像棵木头般呆愣在一旁。」
「回…回吻?我吗?」对了,阎帝终於想起来了。当初还小不懂事,以为亲吻是一种攻击的方式(注:当然他会有这种误解全都是冥帝所教的),也因此,只要冥獍用朱唇吻他的小脸时,他总会以自己的小嘴封住冥獍的双唇,试著阻挡对方的进攻。
「是呀!小时候的小狩好热情,不像现在冷冰冰的…。以前的小狩啊…每次都喜欢追著吾跑,还不断亲吻吾,明明就已经说不要了,小狩的吻仍不断攻击吾身体上下的每个部位,就算吾不断娇喘地求饶著,小狩依然不肯罢休…因为…吾愈是发出甜甜令人愉悦的声音,小狩就霸占性愈强地在吾最敏感的部位一再地进攻…。」冥帝越说越是露骨。「直到连小狩自己都燃起熊熊欲火,并将烫红的身躯紧贴在吾之身上,然後一边露出痛苦的表情,一边要吾用这双细嫩冰凉的手帮他把最火热的部份给弄熄才甘心放吾离开…。」
天呀…!阎帝简直快听不下去了。「请别把你的幻想全加进去好吗?我才没那麽做!」
「喔?」冥帝笑得娇艳,并以手指轻勾起阎帝的下颚。「那亲吻吾这件事你敢承认你没做吗?」
「这……还不是你害的。」阎帝半生气半难为情地不敢正视对方。「你就那麽喜欢开我玩笑吗?」
抬高自己姣美的脸蛋,长长带有一层金泊的睫毛却是往下垂著,冥帝似笑非笑地说。「谁教你那麽好玩。」
「你…」
「好啦!别再说下去…不然我的心会痛到裂开。」打断双方的话,海帝一把便将冥帝紧紧抱入怀中。「呜…獍…你怎麽可以这样对待我…你的唇…你的身体每一部份…应该都是属於我的…」
「因为你不好玩啊。」
「啊…」冥帝的话直接正中红心,当场就让海帝整个人僵硬。
* * *
事後,当冥帝前往阎魂界去封印小孟的记忆,徒留下海帝与阎帝俩人独处时,海帝突然紧抓住阎帝的手,并且很正经地问。
「阎狩,请告诉我要怎样才能让獍觉得我好玩?」
「这我怎麽会知道?」甩开海帝紧抓不放的手,阎帝快被这二个人给气死。「别说这个了,你脸上的伤是怎麽一回事?」
「喔…它是爱的印记。」海帝喜孜孜地抚摸著脸上的瘀青。「唔…好痛!」
「简单来说就是被揍吧?」
「才不是。是獍太害臊了,不知道怎麽回应我热情的拥吻,所以就在我脸上留下印记。」
「呵!」阎帝笑得无奈。「我想你应该不只对他拥吻而已吧?看起来…獍下手还满重的。」
「唔…就是因为獍太美豔太动人了…」海帝也跟著羞涩地笑了笑。「忍不住起了反应,还捏了獍的小屁屁。虽然狠狠地被K了一拳,但我仍拉住欲转身离开的獍,再次封住了他娇滴滴的双唇,过没多久你就来了。」
「什…?」才刚到口的茶差点让阎帝喷了出来。不知死活的家伙…。唉…真不晓得对方是太单纯还是假愚蠢?此时的阎帝心想,世上胆敢碰触冥獍身体却还能苟活的人,除了海帝之外,他想再也没有其他人了吧?
暗夜重生者之阎帝(十七)
暗夜重生者之阎帝(十七)
冥帝寻著阎帝的口诉找到隐藏妖狐的地方,他走入设有结界的大门,并缓缓地来到小孟的面前。
「谁?是谁…?」听到脚步声的小孟,原本还很痛苦地躺在床上,但一发现有人入侵,他便开始以双手支撑起自己的身躯,尽量不让对方察觉自己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倘若你还不想死,吾劝你就别再做无谓的挣札。」拉开了帘子,冥帝的脸清清楚楚地映照在小孟的眼底。「为什麽要伤害救你的恩人?你可知道当初把你从黑暗洞窟之中救出来的人,就是阎帝?」
「呵…救我…?」小孟无力地笑了几声。「我…根本就不须要被救…那个男人太多管閒事了…因为他的一丝仁慈,把我多年来想守护的人在於这一瞬间全给毁了。而完全失去守护使命的我,活著又有何用?不只趁我失去记忆时封印住我的力量,还一副好心地照顾我?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让他有杀我的理由…为何不一掌打死我?为什麽还要把我困在这儿?」
「吾不清楚也不想了解你到底想守护谁?但…吾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阎帝。」以羽扇勾起小孟的下颚,在冥帝绝美的脸上隐隐透露出令人颤栗的杀气。
不过,小孟似乎没被冥帝强大的冰冷之气所吓住,反而带点怜悯的眼神看著对方。「我知道你的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对阎帝产生特殊感情的原因,还有…你为了保护阎帝暗地里所做的事…一件件违背自己的信念,一刀刀深刺於你心的肮脏之事…。」
冥帝突然一愣,原本的杀气也顿时消失不见,转换来的却是丝毫不在意的表情。「看来你拥有很好的能力。但吾做的事一点也不觉得违背自己的信念,而且…肮脏之事本就很适合吾去执行…。」
「别再说这些逞强的话,没有任何表情说出这些话的你只会把自己伤害得更深,因为在你的血液里…隐藏了太多的情感。」小孟垂下了视线。「就如同我一般…可是,你守护的对象仍在,而我却失去了对方…」
「你并没有失去对方…只是守护的对象换了个人而已。」冥帝收起羽扇并坐於小孟身旁。「因为阎帝的关系,所以吾调查了很多关於你的事,当然也明白你想守护的对象是谁?放心吧…阎帝帮她找到失去的孩子了。」
「是真的吗?」小孟转身激动地双手抓住冥帝的双臂。「她…找到死去的孩子?那她的罪呢?判得重不重?我之前所承受的苦…可否减轻她的刑责?」
「她的罪孽太深重了,恐怕要在鬼城待上好几辈子。」
「她是因为我才杀了那麽多人…受重伤的我需要血来保住性命,而她明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早已夭折,却还把我当作亲儿般的对待,所以…她的罪孽应全由我来承担。」小孟用极为虚弱之身,下跪求著冥帝。「我求您,我愿意用我所有的一生来偿还这笔业障。」
「起来吧。」冥帝手中的羽扇轻轻往上,小孟的身躯亦随著羽扇起身而坐。「你要偿还的对象不是我…而是阎帝。是他帮助此妇人得到心灵的重生,也解救你从黑暗的深渊中重见光明。」
「我明白您的意思…就请您帮我消除所有记忆吧。」此时的小孟终於下定了决心。「我将永远以小孟的身份守护著阎帝,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冥帝的羽扇一转,并轻轻地压於小孟的头上。
就在小孟原有的记忆全被消失之前,冥帝看到了过去以往的一切,原本毫无表情的面孔亦多了几分感伤…。要是阎狩发现他私底下所做的事,阎狩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