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1 / 2)

>“是贵妃娘娘的马车,姑娘好福分,贵妃娘娘前些日子大病了一场,近日才见人。”

见一面就是她的福分了?

苏骁骁懒得纠结这些古代迂腐至极的封建观念,想起了她第一次听莫无渔提到萧暮时候的事。

如今符暄身边妃嫔不多,数的上名号又备受恩宠的更是稀少,这位贵妃娘娘容貌绝艳,又似乎跟萧暮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想必就是那位所谓的赫靖第一美人何菁华了。

又是一桩桃花债!

苏骁骁愤愤地想。

符晔自从把世平王扳倒之后堪称是春风得意,不仅愈发勤政爱民树立明君形象,在政治上大兴改革之举,还有意无意地把那些拥护世平王的官员们发配的发配,削权的削权,再安插上自己的心腹。

听说极擅易容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手艺都会一点的宁睿先也谋了个好差事,苏骁骁听符暄提过他,说他如今再没有做佘酒赌钱这类下三流的事了,每日衣服干净,头也梳的不错,看起来人模狗样颇有文人骨气的样子,毕竟他本来长得也就不俗。

苏骁骁听到他这既酸又有些微妙的口气,就忍不住八卦起来,探了探口风。

原来咱们的符小侯爷经过世平王谋反的事情之后看破了红尘,再也不为那些个儿女情长烦扰难过,年轻时候的爱恋早已放下,如今一心只想着励精图治回报圣上,在这个勤勉上进的过程中,就难免跟同样被符晔器重的宁睿先多了接触。

苏骁骁感慨。

武力值爆棚易炸毛小侯爷VS呆萌书生什么的,也挺萌。

她胡思乱想着,就已经被带到了符晔的面前,此刻皇帝一身金丝黑袍华贵非常,衣上金线龙纹低调奢华,束发金冠几乎要闪瞎她的狗眼。

人靠衣装佛要金装,明明人还是一样的,但在穿了这身衣服之后的符晔面前,苏骁骁就不敢跟他呛声了,所以在知道皇帝是诈死而她被蒙在鼓里浪费感情之后,她也不敢有半句指责。

符晔见她来了,合上看了一半的奏折,表情看上去是极为和颜悦色的。

“跪着累么,坐吧。”

苏骁骁乖乖巧巧地多谢圣恩,到旁边坐下。

“你知道朕为何找你来?”

她当然不知道,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这是皇帝来跟她道歉,或者跟她解释,她不过是人家精心谋划的局里头的一个小棋子,负责用来混淆世平王的视线让他放松警惕而已,顺便还是帮他保管东西的储物柜。

苏骁骁内心激动,表面平静地摇摇头。

符晔道:“这次的事情,你也立功不小,朕都听冯忠说了,找你来,是要奖赏你。”

苏骁骁装模作样地推辞了一番,“这些都是民女应该做的。”

屁咧!不是她真的以为他死了良心过意不去她才不管呢!

“不过朕还没想好给你什么奖赏,倒是前几日跟太傅提起,朕就有了想法,算起来,你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了,不如朕给你一桩好的亲事,如何?”

苏骁骁吃了一惊。

包办婚姻也算是奖励?别逗了好么,她完全可以想象她那位迂腐古板的爹爹到底跟皇帝说了什么!

“其实……陛下,民女并不想这么早嫁人。”

“那你想做什么?”

“民女在白马书院的学业才刚刚开始,岂能就这么草草结束?”

这种谎话苏骁骁自己的不大相信,果然,闻言符晔嗤笑了一声道:“学业?朕猜,你恐怕是放不下书院里头的某人吧?但可惜,你与他名为师徒,辈分不可逾越,太傅早瞧出来,便特地来请朕为你另觅如意郎君,好叫你断了念想。”

她就猜到是她的爹爹从中作祟!

家有恶爹,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朕在下圣旨之前告诉你,也算是仁至义尽,朕若是你,现下就想个法子让太傅回心转意,否则过些时日,太傅找到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好儿郎,让朕给你下旨赐婚,可就来不及了。”苏骁骁的脸色太过难看,符晔有些不忍,便说出了这次喊她来的真正用意。

“难道还要我谢你嘛!”

“……”

苏骁骁捂住嘴,一脸惊惶,她刚刚冲动脱口而出了什么!

“你方才说什么?”

苏骁骁哆嗦着赶紧道歉,“民女错了民女心乱如麻民女脑子不好,呜呜民女什么都没说呜呜……”

还好符晔并没有真的要追究她的意思,苏骁骁这人的“真性情”他一直以来也领教了不少,故而轻而易举地宽恕了她,接着苦口婆心地道:“朕与子归兄弟情深,与旁人不同,自然希望他好,他既衷情于你,朕也无法,只能……”声音顿了顿,然后语气微妙起来,“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骁骁茫然望他:“什么什么表情?”

“……”符晔审视端详了一下,严肃正经地道:“想笑又憋着笑,喜上眉梢却又强自押下,表情扭曲,极为滑稽,唔,是因为朕方才说了‘衷情’二字么?”

苏骁骁被戳破心思,觉得自己现在脸上一定是热烫滚辣,立刻讪笑道:“没有,没有,陛下看错了。”

“……”尊贵的皇帝陛下露出这种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苏骁骁忍不住问道:“陛下,民女现在是不是看起来有点……失态?”

符晔点了点头:“嗯。”

“哪样?”

“更傻了。”

苏骁骁觉得自己有点受伤。

但是心底涌上来的纤细而又脆弱偏偏挠心挠肺的某种情愫,却能翻江倒海、大浪淘沙般把她所有的理智都吞没个干干净净。

苏骁骁慎重地作出了一个冲动的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忙的时候天天想着写文,闲的蛋疼的时候一个字都是艰难,果然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啊劣根性。

☆、选择与决断(三)

夜黑风高杀人夜。

凄寒冷冽。

苏骁骁收拾了包袱,拿上钱,跑了。

整个苏太傅的府上全乱了套,苏夫人哭着喊着说都是苏太傅逼女儿逼得太紧,才让苏骁骁有家不回,天天想着往外头跑。

苏晏吊儿郎当,把父亲母亲的咆哮声当成街上敲锣打鼓的,只听,不发表任何意见。

苏越急火攻心,捧着苏骁骁用一□□爬字写出来的留书,恨不得用眼神把纸张灼个对穿。

“胡闹!简直胡闹!”

在苏夫人不断地使眼色的情况下,苏晏觉得自己实在不能就这么无视掉美人娘的眷顾,于是笑容满面地出声道:“骁骁的性子一向是这样,我早说了,只是爹你总不信。”

苏越脸黑如盆底。

这已是苏骁骁第二次离家出走。

想苏太傅德高望重,备受皇亲贵胄和天下才子器重,处理家务事来,却总是手忙脚乱无从下手,家中一个两个,全然都没有把他这么一个赫靖国大鸿儒的权威放在心上。

苏夫人苦着脸,梨花带雨道:“如今可要怎么办?这次我们就不知道她要往哪儿去了呀!”

上次为的是读书,还猜的出她是奔那闻名全国的白马书院去,这次却是为逃婚,真是……

苏越想起了个人。

“来人,去把萧公子请来。”

苏骁骁对萧暮有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苏越虽然心中对萧暮也是极为满意,但二人却有师徒之名 ,人言可畏,无论如何萧暮都不是最佳人选,他只当苏骁骁是少女怀春,心思没定,只要及时纠正,就不怕有什么,却万万没料到这孩子的性格真是倔到南山去了!

苏太傅唉声叹气,把唯恐天下不乱的母子二人赶走,打算到书房里等候萧暮的到来,看来,他有必要跟萧暮好好谈谈了。

深夜,烛光微动。

萧暮一身白衣提笔立于案前,微皱双眉,清俊的面容上有几分迟疑,但眼中却又似乎坚定了什么,十分矛盾,若是苏骁骁此刻在这里,保不齐又要对迷人的萧夫子动起了花痴的心思。

但她此刻已在寒风中赶路,有钱而任性地雇了辆马车,一路颠簸地朝着目的地而去。

有人敲门。

萧暮搁了笔,道:“何事?”

“苏太傅差小的请公子过府,有要事相商。”

萧暮看了一眼案上的画卷,画中女子古灵精怪,一双杏目像是会说话一般,虽非绝色,但极为引人注目。

“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画刚刚作好,笔墨颜料未干,他便没有收起来,只是拿上外衣,熄了烛火,往屋外走。

苏骁骁不知道很快她的父亲和萧夫子就推测出了她的行踪,并且紧跟上了她的脚步。

此刻她只是缩在马车里头,强行控制自己不立刻睡过去,她不能安心睡觉,既害怕被人追上来,又害怕有什么贼人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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