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叫阿达的大猩猩将卫思辰和师兄扔在地上,绕着少女转着圈子撒欢,少女奖励似的拍拍它的头,它才满意地跳到旁边的一棵树上,黑漆漆的眼珠子,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卫思辰从地上爬起来,又费了好大劲将师兄从地上扶起来,两人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少女所谓的家在何方。
“嘻嘻!”少女得意的笑了,如春花般美丽,伸出手,轻轻敲击了两下瀑布旁的山石。
四周的参天大树簌簌作响,卫思辰抬起头,这才看清,那些枝叶之间,隐藏着几间硕大的树屋。有藤木编制而成的梯子,伸到少女的脚边。
“走吧!”少女看了一眼呆愣住的两人,率先轻盈地顺着那梯子,往树屋而去。
卫思辰连忙搀扶着师兄跟上,这样的深山,野兽出没,毒物遍布,稍有不慎,死亡便会降临。
少女走得很快,身影很快消失在树屋的门口,卫思辰气喘吁吁地扶着师兄走到门口时,两人再次瞠目结舌。
屋内宽阔无比,灯火辉煌,觥筹交错,像是正在举办一场宴会。
男女皆是俊俏美丽,衣着,也都是当前南北国最流行的服饰,若不是刚刚还站在瀑布边,还顺着那摇摇欲坠的滕梯攀爬上来,卫思辰几乎以为自己误入了福王府永远轻歌曼舞的大殿。
“阿妈,这是我带来的两个客人!”刚刚的少女依偎在一位贵妇打扮的女人怀里,撒着娇,指着门口的卫思辰两人。
“还不请他们进来!”
贵妇的声音,魅惑风情,她一说话,刚刚还喧哗的屋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门口的卫思辰两人身上。
“误入贵地,打扰了!”卫思辰扶着师兄走上前去,师兄在靠近贵妇的瞬间,将卫思辰推到自己的背后,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掌,按着胸口,虔诚恭敬地道。
贵妇惊愕地细看了一眼师兄,笑得雍容华贵,“公子无需多礼,请自便!”
又拍了拍还赖在怀里不动的少女,“银儿,还不快些招呼客人坐下!”
银儿站直了身子,目光在大厅里了转了个圈,那些好奇的目光瞬间消失。
“天赐良宵,尔等尽情欢歌,不必拘礼!这两位,是上天恩赐的客人,达瓦儿,你来侍候!”
“是!”一个穿着白袍的少年走出人群,朝着卫思辰两人恭敬行礼,引着他们往贵妇左手方的空位坐下。
叫银儿的少女伸出左手,曼妙在空中划出一个圆圈,屋中顿时歌舞又起。
银儿回到贵妇身边坐下,含笑看了一眼卫思辰两人,不由得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阿妈,那两人气质卓然,在陌生诡异的环境中,安然自若地吃着美食,赏着歌舞!
贵妇在女儿手上按了按,神情间,依旧高贵雍容。
惴惴不安
“这里是什么地方?”卫思辰端坐着身子,目不斜视地看着歌舞,嘴唇微动。
“圣教!”师兄同样认真地看着歌舞,却借着给卫思辰夹菜的机会,低下头吐出两个字。
“圣女教?”
卫思辰打量着屋中的男女,果然男的一律身着白袍,卑微恭敬,而女的,衣饰奢华,神情高傲。
“我们的运气真是没话说,居然闯进了这么一个地方!”
师兄聚精会神地喝着水,脸上的笑意,明显的多了几分。
“那名贵妇,就是圣女教现任教主虹姑!”
“你倒是打听的清楚!”卫思辰冷哼一声,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茶水,全数泼到了旁边的师兄身上。
“哎呀,师兄,全湿了呢!”卫思辰满脸无辜,两只手揉着衣角。
师兄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卫思辰,旁边侍候着的达瓦儿慌乱地跪在两人正前方。
“奴才侍候不周,请两位客人饶命!”
“没事!”师兄再次看了眼一脸愤懑的卫思辰,一手拽着她站起来,“请带我们去换身衣裳,可以么?”
达瓦儿充满感激之情地看着面前和善的男子,点头不止。
两人跟在达瓦儿身后,穿过了树屋外粗壮树枝搭成的木桥,走过芬芳的空中花园。
“好漂亮!”
卫思辰看着从树木缝隙里流淌进来的点点月光,走在用被掏空的树洞搭就的天桥中,忍不住提着裙子,转着圈,孩子般的欢笑起来。
“师兄,圣女教真是奇思妙想!”
师兄那只无力的右手,瞬间,挣扎着动了动,最终,他只是深深地凝望了一眼卫思辰如花的笑颜,没有说一个字。
“达瓦儿,那里面,是教主的居所吧?”站在分岔口时,师兄谦和地相问,手指着左边洞口,那里面,每隔一段路,都在树壁上镶嵌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地上铺着厚厚的软毯。
“是啊,公子,那边,非得教主传召,不得踏入半步,否则,会被天神赐死的!”
“我们走吧!”
达瓦儿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真怕这两位客人,会莽撞地冲到那边去。
在一间小树屋里,达瓦儿递给了师兄一套雪白的长袍,“客人们是回去继续参加宴席,还是早些休息?”
卫思辰正打量着窗口外的茫茫夜色,随意地摆摆手,示意师兄自己决定。
“其实照奴才看,两位客人还是早些歇息吧,明天会更热闹的!”
“达瓦儿,谢谢你!”师兄将左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
“公子,你行此大礼,奴才可担当不起!”达瓦儿慌乱地回礼,“奴才先告退了,公子若是有需要,就拉动窗前的那根白绳。”说完,达瓦儿火烧屁股似的逃出门去。
“梯子收回去了!”
卫思辰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来时树与树之间横亘着的树枝,像有生命似的,蠕动着枝条,很快消失不见,留下他们所在的小树屋,像是大海中的孤舟。
“屋中的味道,你不觉得特别?”
“不过是些让人失去内力,有助安眠的药。”卫思辰幸灾乐祸道,她如今内力全无,这些药,可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辰儿,给我解药!”师兄懒懒地躺倒在屋中的大床上。
“你要去做什么?”卫思辰警觉地按住荷包。
“你总不希望在这样一个危险的地方,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还手之力,任人宰割吧?”
卫思辰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扔过去。
师兄接了看都不看喂进嘴里,夸奖道,“辰儿这些年,在炼药上,进步很大啊!”
“我可不是某些人,这么多年过去,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好师傅聪明,一早将你驱逐出师门,否则,啧啧,真是给我们天门丢脸!”
“牙尖嘴利!”
卫思辰心里多了几分落寞,若是从前,他一定会高昂起头,不遗余力的反击,“你自己身上的毒都解不了,得意什么?”
可如今,他只是淡淡地说一句,牙尖嘴利。
“你早点休息吧!”师兄翻身坐起,理了理衣衫。
卫思辰注意到他的衣衫早就干了,又见他精神抖擞,料定他一身功力恢复十之九八,嘲讽道,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
“这要多谢辰儿,肯将那些炼制不易的药给我服用!”
卫思辰呆呆地坐在床上,她宁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