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
“不是啊!你说说这条公狗多聪明啊!”
“聪明什么啊?作爱是一种本能!教不教的,都会!”
“那好,那为什么要看A片呢?”
“……”
我因为无聊,总会提一些奇怪的问题,特别是关于狗的问题。比如母狗作爱的时候不会呻吟之类的问题。唉!那时的我,可能已经疯了。
可有一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当我回家的时候要把汀一起带回去。于是我就上网。然而狗日的现实是不会让我轻易的在网上遇到汀的。我只能留言。最后,汀也答应我二十号左右来常德和我一起回上海。我只能等啊等啊!
我为了说服母亲,也打了电话回去。母亲还算好说话,也答应我先回家再说。我想既然回家了,她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了。
十八号,我收到上海的消息,说我20号要回到学校填毕业表格。我实在赶不回去,我只能往后拖,而拖又能拖多少呢?我22号就要毕业考试。当然,那只是一种形式,因为我早就离开学校了。但为了毕业证书,我还得回去摆个样子。
汀19号的火车,最快晚上就能到常德了。我一直等,一直到九点,她还是没有到。我开始失望了。
到了11点,窦志要去网吧通宵,其实也是为了,把床让给我和汀。他走之前说:“我有一种预感!汀就在门口。”说完他就走了。
我就躺在床上,发呆,面无表情的。不过多久,窦志又回来了。
“喂!兄弟,你现在应该笑一笑!”
“为什么?”
“她来了!”
“别跟我开玩笑!这玩笑我觉得不好笑。”
“她真的来了,我篇你干嘛?”
“她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她不好意思进来!”
“你胡说!别跟我闹了!”
“她就在楼梯口,不信你去看看!”
“你可别耍我!”
“干嘛耍你啊?”
我将信将疑地走到楼梯口,嘴里还嘟哝着:“怎么会来嘛!在哪啊?”黑漆漆的我看不见,只听见汀的笑声。我一下子高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你……干嘛站在这里啊!”
“哈哈……真好玩!窦志让我站在这里的。”
窦志也在里面笑。没想到,我的谨慎也能被他耍。唉!
她与我一同进了房间,窦志却出去了,临走前还扔了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吧!”
窦志走出门,我把门就关上了,然后我就抱住了汀。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感受,只能用这肢体语言了。
听说过小别胜新婚这句话吧!确实啊!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窦志在楼下叫:“兄弟……毛颖……”
那时我和汀早醒了,我趴在窗台上,对他说:“你干嘛呢?上来啊?”
他撑着伞,有些狼狈而且很疲倦的说:“我的兄弟啊……你们完了没有?我在常德师院里已经逛了十二圈了!如果你们没完,那么我再去逛几圈。”
“你上来吧!”
他上来不久,其他人也来了。他们要为我们饯行呢!
汀拿出一包清嘴含片给大家吃,自从我的那两盒吃光,汀也走了之后,我们这里的人就没再吃过清嘴含片,大家都说,好久没吃清嘴了。
我说:“我好久没亲嘴!”
汀没停出来,说:“是啊!因为我不在了嘛!”
我大笑起来,其他人也大笑起来!窦志笑着说:“对!你不再了,毛弟他就没人亲嘴了!”
这时候她才醒过来,打了一下,说:“你好坏啊你!”
后来我们去吃饭,吃完饭就去买火车票了。然后四处逛逛,也差不多是上火车的时候。这次没有人送我们。我们是悄悄的走的,没人知道。窦志一个通宵下来,躺在床上像死人似的,我们进屋拿东西也没发现。
那时侯开始,我的心理开始紧张,因为我怕回到上海会怎么样的一种情形。因为我这年龄实不该谈恋爱,也没资格没能力谈恋爱,可是谈上了,还带回家了。父母是没有什么意见,可是亲戚他们呢?未知数。
上了火车之后,发现人很多,坐的那班火车也是汀回鹰潭的那班,汀说比五一的时候还挤。真吃不消。
我们沿着车厢,挤到了六号车厢,那里很空。我们站着,等别人下车后,我们再坐。运气不错,当我去抽烟的时候,有男的跟汀说话,说长沙就下了。还说让汀跟他挤一个位子。我女朋友长的水灵,所以男的都会打主意,还好名花有主了。汀不愿意坐。
那男的在长沙前面就下了,我和汀挤一个座位。坐着没什么,可是,汀累了,她要睡觉。我翘起二郎腿,因为这样可以高一些让她枕着睡,不一会儿,我的腿麻了。可我不想让她醒过来,我只好忍着。有的时候,过道里还会推小车经过,我要保护汀的头不被车撞着,有的时候实在躲不过了,也只好抱起汀让小车过,我也顺便换一下腿。
其实我真的很累,可是脚麻着是睡不着的,眼睛闭着吧,一听见有人喊:“方便面,有热水啊!”我就要睁开眼睛,看那小车经过的时候,有没有几率碰上汀的头。这一夜是非常难熬的。
吸烟提精神吧,不准在车厢里吸烟,可我不管,因为我不能走啊!就在车厢里点上了,看见乘务员来了,把烟放在座位底下,乘务员就发现不了了。
天亮了,我也成功地睡着了,汀的头仍旧在我的大腿上。可依稀听见,有个小姑娘在耳旁念经似的念着话。
我被吵醒,眼睛睁开后,看见一个小姑娘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吧,在我面前作揖,嘴里念叨:“大哥是个大好人,大哥哥出门遇贵人……”
我笑着说:“干嘛啊你?”
汀也醒了,看着那小姑娘可爱的样子。
小姑娘说:“哥哥给一块钱。”
“干嘛给你啊?我没钱!”
“大哥哥是个大帅哥,大哥哥娶个好老婆……”
“得得!你说的这些啊,全是实话,我都知道,不用你说呀!你说点我不知道的听听!”
乘客们听见我的话以后,都笑了!
汀也对我说:“你脸皮真厚!”
那女孩还是那样念经,我从兜里掏出一块钱给她。她拿着就走了。我心里在想,这样的赚钱方法是不是劳动致富呢?
二十一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尽头,我和汀走出上海西站,准备乘01路回家,可是我找不到方向,找不到01路的车站,只能乘866到复旦大学,转大桥五线到歇铺路,再转794到家。
到了歇铺路,外面的风是越来越大了。冷的很,我和汀只穿一件,有点哆嗦。我站在风头,为她挡点风,没办法,我表面积太小,也挡不了多少。
到了家,先洗了澡,洗了澡就睡觉。这夜睡的真香,因为我累了。
第二天我就去学校参加毕业考试。考完回到家,汀还在睡觉。我把她叫醒了,她就上网,我就看着她上网。说实话,这样的感觉还不错。
考试连考三天。我考完了就回家,兄弟们说我有了老婆不要兄弟了。好象是有那么一点。其实他们的意思是让我把女朋友带给他们看看。其实我挺怕的,因为我的那些朋友都是口无遮拦的,品位又不同,真怕他们嫌我女朋友长得不怎么样。
可后来还是带她出去见朋友了。朋友的感觉不错,说我眼光不错。我心里也塌实了。
日子过的很平静,晚上还洗衣服,多好玩啊!
第二天的晚上,我们躺在床上聊天。
她问我:“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反正是你亲了我以后,我就挡不住了!”
“那在酒吧问你是不是真的,你怎么回答是呢?”
“那是男人都这么回答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说:“如果在南昌,你是追不到我的。因为在那边,在陌生的地方,我很害怕,所以你就能追到我!”
……
可有一天,我忘了一开始怎么回事,反正汀哭了。我纳闷她为什么哭,后来她吐血了。真可怕。后来又是怎么怎么的,我也哭了。因为她说她的病很危险的,因为她有可能会死。我当然难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