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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让月升送送姑娘。”月升起身披上件厚衣,来到我身侧陪我走到大门口。
她眼里想说的话,我自然是明白七分的,可是现在人多不方便细说,我只能笑着把自己的头发挽到一边,“月姑娘何须客气,以后只管以姐妹相称便好。月姐姐,你说可好?”
“好……”月升眼睛一下闪亮,搀着我坐进轿子,“妹妹有空时常来这里坐坐。”
我点了下头便放下了门帘,心中难掩高兴之情,这第一步算是跨出去了。外面天色暗得越来越早,出来没有多久已经是夕阳西下,橘红的太阳照在树上拉出斜斜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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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颜中的哀伤1
转眼间又过了十多天,算着日子之前订的披风应该差不多做好了,我差了玲儿去替我取披风。叫红玉磨了墨,白玉为我用镇纸压平宣纸,我执起笔在砚台上沾湿笔尖,想了想写到:
姐姐亲启
特差丫鬟带上千两白银。待到这披风拿给买主后,日后定会当面谢过。
笑笑留。
虽然内容简短,我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这披风讨了皇后欢喜自然是好事。这当中最关键的人免不了要去讨几句好话,想到这里还真有些头疼。我还要自己主动去讨好兰月渊,听下面人传的话,这几个晚上兰月渊都在书房,偶尔白天去几间雅阁坐坐,今天的这个时候应该是在如阁,等晚些时候就会回书房。
我起身朝衣箱走去,并排放着的三个箱子全被我打开了,一个箱子是放冬装,一个箱子是放夏装,还有一个放的是春秋装的衣服。埋头在里面翻了半天,竟翻花了眼,赫然看到压在箱底白色素衣,我眼前一亮。
“你要换这身衣服?”红玉不可置信地张着红唇,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这衣服是来垫箱底用的,又旧又皱的样子,颜色也不很鲜艳。”
“你帮我用热气压压平,带回我要穿这身衣服。”
“就穿这个……娘娘,外面很冷的……”
红玉甩了甩手里的衣服,想要劝我放弃穿这件衣服的念头,我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少贫嘴,快去干活!”
“哦……”完全哭丧着脸出去,红玉把端来的煲汤移到我面前后,关了门直接出去了。
下午无事也懒得出去,我钻回被窝睡了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那件月牙白的衣服已经叠好放在我的床头。把这套衣服换到身上才发现,这布真的变得有些松,穿在身上没有什么质感,完全是搞自己的身段衬出来的。取了件湛蓝的纱衣照在最外面,正好对上袖边和领口的淡蓝色的绣花。头发简单的在一侧挑了几缕用发簪固定,长长的蝴蝶吊坠垂在一边。
我走到床边拉了下系着金玲的绳子,不一会白玉和红玉进了屋,我朝门外看了看,“玲儿回来了没有?”
笑颜中的哀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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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来,在厢房喝茶取暖呢。”红玉为我理着额前的碎发。
白玉随机一脚跨出门槛,对我福身道,“我去唤她过来。”
不消一碗茶的时间,玲儿捧着个大大的盘子匆忙进来,顾不上行礼就急着说道,“玲儿过去的时候恰巧一位姐姐还在赶着披风,耽误了些时间,请娘娘不要怪罪。”
我拿起披风披在身上,比量了一下,心里觉得约莫大小差不多,笑着看向玲儿,“果然手艺是上等的,还要辛苦你端着它陪我去趟王爷哪里。”
“哦,对了。白玉那晚乌骨鸡汤应该差不多了吧,趁热端着一起送去王爷那里。”
然后红玉翻出一件狐皮大衣围在我身上,送我们到屋外,嘱咐完早些回来后就进了屋里去。
还是上次的小径,七转八转来到兰月渊的院子,最近天气冷,栀子花都谢了差不多,满地都是白色的花瓣,绣花鞋踏在上面“簌簌”作响。向这院里的大丫头通报一声后,我带着白玉和玲儿进了内堂。
初看到房内人的背影,一时闪了眼,等会过神来的时候,兰月渊早已褪去刚才落寞的神情,坐在榻上扬起唇角看着我。我赶紧提了提神,甩开刚才莫名的伤感的情绪,侧身朝他福了个身,“给王爷请安了。”
“都起来吧。”
“这个便是母后要的披风,紫桂坊今个赶好,我叫人去取了来。”我展开原本叠放在盘子里的披风,比在自己胸前给兰月渊看了看。看到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我才放下披风接过白玉是食盒的煲汤,甜甜地讨好道,“现在天转冷,我让下人煲了乌骨鸡炖木耳、枸杞汤,暖胃,王爷要不要尝尝?”
今天的兰月渊算是很配合,很听话了,我怕他翻脸比书还要快,特意舀了完汤坐在他身旁,主动握着调羹凑在他嘴边。直到他眉心的皱纹聚拢又再散开,就这嘴边的调羹爽快的咽下一口。
“可合胃口?”我这表情好像殷勤地有些过头,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了。于是我又加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
“好吃……”他说这话的时候抬头望着窗外,这边的视角很好,只要略微转身就能看到对面的一片栀子花,白茫茫的一片,总感觉有些伤感。兰月渊一直看着窗外遍地的白色花瓣,嘴里反复喃喃着,“好吃……怎么会不好吃呢……”
笑颜中的哀伤3
又是刚才初进来时的神情,我想他是在缅怀这某人吧。侧头看向白玉和玲儿,我的手靠着床沿小幅度的挥了挥,她们便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王爷。”我试着唤了一下,“汤要趁热喝,凉了可就咂舌了。”
兰月渊像是回了神,压下眼角就快溢出的泪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无妨。”
褪去以往嬉笑调讪的面具,兰月渊的问话很是直接,我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就是之前紫桂坊的话,希望王爷为这‘夜光七彩’说几句好话。如果真成了皇商,这里面的一成可以收做我们三王府的收支。”
“就一成?”
我故作不明白地摊开玉指,左手是五,右手是四,“不应该是这样吗?五成是要交到库银里的,四成是紫桂坊的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