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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彬偶吧你的女朋友呢?”
京美没发现气氛已经不对,仍处于自己喜悦地思绪里,一个朴贤彬又无法回答的问题。而李镇一伙却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朴贤彬和朴秀硕,这两小子是恋人关系!
“我现在抛弃的是学校吗?我现在抛弃的不是学校,是你,臭小子!”(《学校2013》台词)
梦,那件事之后就时常来找自己,经常到有天不出现,自己就会觉得不正常。朴秀硕又从梦中惊醒,眼中除了黑暗还有心底那挥之不去地痛苦,虽然那个人就在身旁,痛还是没有变轻一点点。
朴贤彬正在值夜,很安静地,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几次心底都有个不厚道的想法,如果没有这钞活死人危机’,不知道能不能有与朴贤彬见面的机会,那样的距离远到自己不敢想像。手指来回感受着打火机的形状,心痛这才好了一些。
崔海龙蜷缩着睡在朴秀硕的右边,朴贤彬坐在他的左边。崔志在(白天救起的男人)下午被李镇抬到他们那里——仓库最里面靠窗的位置,三人被赶到大门这里。此时的门外虽没有白天那么多的活死人,但还有几只不肯离开,在走廊里来回游荡着,不时嘶吼几声,撞击几下铁门。最开始三人还会心惊几下,现在却能听着声音入睡,比如崔海龙!
一位三十多岁的母亲带着一个九岁的小男孩,缩在离他们几米之外的铁架后面,不怎么说话,也几乎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是三人被赶过来时才发现的。
“二硕你会在意白天他们说的话吗?”朴贤彬小声地喃喃自语着。“我很在意!”
“如果我有能力……一定不……”那样对你。
朴贤彬哽咽地声音,刺进朴秀硕的心里。原来你这样自责,其实……我理解的,只是心……很痛!
“我想你们两个该走了!”
12月22日早上七时三刻左右,朴贤彬和朴秀硕早在李镇几人在偷偷谈论时,就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就等他说出这句话,只是没想到他愿意让崔海龙留下。
朴贤彬、朴秀硕对视一眼,背起包,拿起消防斧与铁棍。“唉!还以为可以等到活死人走光才离开,我这条老命啊……你要硬一点啊,不然就见不到老婆儿子!”
这么久一直说中文的崔海龙,突然地用韩语,着实让几位ROK国人吃了一惊。“你会说韩语?不是CHN人吗?”
“不会说?我是CHN朝鲜族人!”崔海龙把包甩上肩膀,不屑地看了一眼问话的女人。转身,跟上朴贤彬和朴秀硕,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后退回来。
在李镇几人面前停下,“还有……同性恋怎么你们了?”
“……那断腿的家伙,要不是他们俩你现在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我是不会傻到让自己以身犯险,到最后……啧啧!第一个要赶走自己救命恩人的,就是你这混蛋!”
“你这臭婆娘也不是好东西,一个只顾自己逃命的女人,还有什么脸在人背后说三道四,他俩没惹到你吧,说那么不堪的话,女人你才是最脏的人……”
“呀……你胡说八道什么……我……”
“崔海龙要不要走!”他们说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朴秀硕不知听过多少次,人们的背后议论,当面指责,太多了。可现在他却不想再听到。朴贤彬呆站一旁不知在想什么,没有要挪动脚步的意思。
“等我把话说完。”
“朋友……”
“朋友?我不是你朋友,他俩才是。你在害怕吧!”崔海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镇,“害怕?我怕活死人!这里的人有不害怕的嘛!”
“……砰!”朴贤彬毫无预兆地出现,毫无预兆地挥出一拳将李镇打翻在地。“呀……恶心的人!”
“我……”喜欢他!在末世前没能说出口的话,现在依然说不出口。“砰……臭小子!”朴贤彬被李镇一脚扫倒,重重摔了个跟头。两个男人迅速扭打在一起,嘴里还在不停地骂骂咧咧……
“臭小子,有个如花似玉的小白脸男朋友……”
“砰……闭上你的臭嘴,谁也不准诋毁朴秀硕……”
“……”
京美从昨天下午就开始感觉气氛不对,单纯地她并不知道是自己引起的。看着两个男人拳拳到肉地攻击着对方的软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啊啊啊……”身子不由自主地缩到一位年纪最大(五十多岁)的男人身后。
而另外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不停地后退以避免被波及,一点想要上前阻止地念头都没有。女人却在不怀好意地看着,不知是想李镇赢,还是想他输……崔海龙也没有阻止和帮忙的想法,男人之间的事,就应该用拳手解决!
“嘭……”
不知何时过来的朴秀硕,踢出一脚,把压着朴贤彬打的李镇踹飞出半米之外,趴在地上呕出一口血。朴秀硕蹲下身看着满脸是血的朴贤彬,眼神里透着痛,手上却不知轻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痛……”
“知道痛,还打架!”拉起朴贤彬,拍掉他身上的灰尘,然后对李镇说,“我不是同性恋!他也不是!”我们只是爱上了一个男人。(这句话不记得是从那里看到的,我是想不出的)
“小伙子楼后面停着我的老友,你们要好好待它!”朴贤彬伸手接住抛过来的钥匙,向他深鞠一躬,朴秀硕也跟着深鞠一躬。
“这是送给你儿子的!”母亲接过朴秀硕手上的巴斯光年,说出十几个小时以来唯一的话,“谢……谢谢……”
06:逃离京畿道(四)
“……活死人比那些人类厚道多了,它们只想着吃我们,没有别的坏心眼……”
队形临时变动为崔海龙打头,朴秀硕搀扶着朴贤彬紧跟在后,听着他从仓库出来就一直不停的念叨,耳朵快受不了。
经过一个晚上,楼里的活死人不知游荡到那里去了,此时的情况朴秀硕不仅在想:只是不知道三人的幸运女神何时会离开。
车子停在便利店的左侧后方,要经过一段几十米的街道,而左前方一百多米处就有两只活死人。一只背对着三人,一只侧对着三人。去开车必定会惊动它们,然而谁也不能确定跑赢那两只活死人,在看不到的楼侧还有没有其他活死人。
“TMD……”瞄了一眼就立马把头缩回来的崔海龙,抚着胸口,靠在墙角喘气。
“二硕还是很喜欢那些小玩意!”朴秀硕明白朴贤彬指的是他送给小男孩的‘巴斯光年’。“我一直是我。”
“我……也还是我!”
朴秀硕若有所思地盯着朴贤彬的眼睛。我能……承受第二次的心碎吗?“该死的,我收回刚才的话。”大嗓门的崔海龙打断朴秀硕的思绪,他转开视线。
原来便利店被昨天大群的活死人毁坏,已经翻不出一点点可以吃的东西了。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三个大男人没吃一丁点食物,此时的胃里空荡荡的。背包里只剩三瓶矿泉水。“吃不饱怎么跑得过活死人?朴贤彬、朴秀硕你们腿肚子不软吗?手还有力气吗?”
“嘘……”
“朴贤彬不用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