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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2 / 2)

艾默泡在浴池里,热气蒸腾。陌生的浴室、陌生的心情。

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一个去年和丈夫离婚的学姐和她说,如果真的爱,就会一次次的原谅对方的错。可是每一次原谅,就会在原本的关系上割下深深的一刀。开始是因为怕疼,舍不得放开,在一次次痛过后慢慢的发现,爱情已经在一次次的原谅与犯错之中消磨殆尽。学姐说她累了,所以她选择离开。一个快要四十岁的女人,恢复到孤身一人的自由,那需要勇气。

艾默对严雨的爱有多少,能被割几刀,她又有多少的勇气独自离开。

有人在外面敲浴室的门,书恒小心翼翼的问,“艾默?”

“我在。”艾默在浴池里站起身,拔弹下水的塞子。

“对不起,我只是看你洗太久,怕你晕倒。”

“么事。我很好、我马上出去。”

“我淮备了宵夜,如果你饿了.就出来吃。”

艾默知道书恒有话和自己说,擦干了头发,套上了他的睡衣。衣服太大了,艾默将袖口和裤腿高高的挽起来,晃荡晃荡的.仿佛人要成仙飞升了。

如果真能飞升就好了,脱离这纠结的状态。可惜艾歉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种冲动。为了别人的错陪上自己,艾默做不出来。

餐桌上放了一盘水果,两听热过的罐头八宝粥,还有一手啤酒。艾默没有吃晚饭,可是罐头八宝粥甜到腻,说什么也喝不下去,只能守着一盘子水果,慢慢吃。

书恒独自喝着啤酒,“我听你妈妈说,严雨他。。”

一口苹果噎在喉咙里,憋得艾默眼眶泛红,挂着胸口说不出话。

“我早说过,他这种地位的男人。要想在商场里混,应酬是免不了的。只要没有真情,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并不是应酬。”艾默打断书恒,纠正概念,“是旧情人。”

当艾默问出那句严雨和萧颖是不是上过床的时候,严雨的母亲正好推门进来叫他们吃晚饭。看到两个人对峙的状态,楞了一下。

严雨扯扯艾默,想要把事情暂时压住。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父母也在,艾默独生女倔脾气干载难逢的硬了起来。事以至此,她不想在父母面前继续演一对和睦夫妻,她不是个会演戏的人。如果事情不解决,她什么也做不到。

严雨的耐心也刚好消磨殆尽,一句“你究竟是想要怎样“,把全家人都吼到了客厅开家庭会议。

在严父的逼问下,严雨矢口否认萧颖的孩子是他的。严母也站出来爆料说,十几年前萧颖那小妮子就曾经纠缠。严雨刚出国的时候,萧颖还曾挺着肚子来严家一次。不过被严家一眼看出里面塞着个抱枕。严母说那女人也许是故技重施,故意破坏人家的家庭。

不过对艾默来说,萧颖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严雨的,己经不再重要。重点是严雨一直没有否认自己和萧颖上过床。当着四位老人的面,艾默又问了一次,严雨依然是沉默。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还需要再说什么?那个做错了事情,打死也不说抱歉的大爷,那个总是把罪责推得一乾二净的男人,沉默,就等于承认。

书恒把空啤酒罐儿骡成一个高塔、向上仰望着,“你知道为什么几乎每个大城、都有一个很高很高的建筑物,为什么很多民族都有图腾柱?而且造来越高,你高,我比你吏高。男人的生殖器凌驾于很多东西,包括男人的理智和道德规范之上。”

“你觉得现在是谈论生殖崇拜的时候么。”艾默把果盘推开,站起来打算回卧室。

喝了点儿啤酒就开始胡说八道的,以前怎么不知道书恒酒量这么差。

书恒冲着艾默的背影继续自己的唠叨:“我是想说,男人都有潜意识的生殖崇拜。

他们崇拜自己.希望在女人那里得到自己能力的正面的回馈。而这个修饰女人的词造多,就越能征明他们的能力。很多时候,他们做爱,并不是因为他们爱,而是因为他们要自我肯定。”

“我不需要你这个不把自己当男人的人和我说这些。”

“艾默,你不是个小女孩了,很多道理我不说你也懂。严雨就是那样的人,送上门儿来的,躲不过就上,吃干抹净什么也不会留下。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移情别恋。

有时候你要看开点儿,谁叫你爱上的是这种男人呢。”书恒走过来,从身后贴着艾默,“而且,谁告诉你我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有什么温热坚硬的东西抵着艾默的后腰,她条件反射的弹了出去,回首瞪他。书恒冲她晃晃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笑的得意洋洋。

对于自己仿佛天塌下来的事情,在外人眼里,就是看不开。艾默以前似乎也说过很多类似的大道理,说的时候觉得自己可有理呢,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听的人总是想不通。现在她知道的,不是想不通,而是宛若深陷活澡沼泽,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挣扎不出来。

艾默有点儿生气,但是想到书恒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是怕自己会钻牛角尖吧。

书恒畅开双臂,“来,帅哥给你抱一个。也让那小子嫉妒嫉妒。”

艾默苦笑,被书恒搂在怀里狠狠地抱住。

书恒在艾默耳边问:“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如果一切是真的,我也许会离开。”艾默靠在书恒的胸膛。这个时候有人能靠着,感觉很踏实。虽然她知道,女人不能一直靠别人,最后能靠的只有自己。

“你真的舍得?”

“我放不下。但是我更加无法面对。原谅我懦弱.忍受与逃避相比之下,我会选择逃避。”

门铃突然响起来,书恒以猫眼里看了看,然后无声的用口型告诉艾默,是严雨。

艾默翻个白眼.摆摆手.转身向卧室走。

门铃声骤停,然后变成了疯枉的砸门。

“艾默,你出来。我知道你在。开门……”

书恒皱着眉头耸耸肩。

“开门吧,我还不想被邻居举报。”

严雨一把推开门,看到艾默穿着男士的睡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他想发火,书恒拉住,“严先生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严雨蹬了书恒一年.者着艾默说,“我来接我老婆回家。”

“是懊,我怎么看你像是来我麻烦的啊。”

深吸一口气,严雨走到沙发旁,半跪在艾默身边,老婆都是我的错,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说,绝对不骗你,不瞒你。”

“老婆,跟我回家吧。都是我的错。。”

“那你说,你和萧颖有没堵上床?”

严雨看着站在一旁的书恒,“老婆。咱们回家说,好不好。”

“我只想要知道,你和萧颖有没有上床?”

又是沉默,艾默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你自己有没有上过人家你不知道?”

“好。”严雨仿佛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你不觉得在外人面前讲有什么不好的话。”

“你说,书恒不是外人。”

“我一直不说,因为我不想伤害你。去海南的那次,我遇到了她。一起聊了一些过去的事、一些过去认识的人的现状。物是人非,感受颇深……”

“于是就回床上重温旧梦了?”艾默咬着嘴唇,面无血色,身体开始止不住颤抖严雨垂下头,“就只有那一次。不过我有做措施,所以萧颖她不可能怀孕的。”

艾默看都没再看他,站起来就要往卧室走。严雨一把拉住她,“老婆,回家好么我们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艾默沉默许久.再开口.声音哽咽却坚定,“没什么可说的了。”

严雨看着艾默的手从他手里缓援的扣出来。他紧紧握着,她就用力扣,白嫩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当指尖彻底脱离他的掌心,严雨觉得,艾默似乎真的决心要将自己从他的生话里剥离出来了。

11月7日∶立冬,一个人11月7日:立冬,一个人今年的冬天来得早一些,在这个雨季,这个城市居然没有下雨。也许是厌倦了曾经的习惯,连老天爷,也想要感受一下脱轨的改变。

艾默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把毯子裹紧了些。手里的咖啡杯是唯一温暖的所在,着她的掌心,慢慢的被冷却。

这样的天气,似乎更加适合怀念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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