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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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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仔细核实过,没有问题。”

“那好,今晚,你有没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Evelyn似乎已经憋不住嘴角的笑意。

“呵呵,可是没有加班费拿噢。”

“严总,谢谢您给我一次学习的机会。”

8月15日:他想要的生活

世人皆醉我独醒,一切都是幻觉。其实,大家都醒着,醉的就你一个。

经年开车带着刘艺和父母过去看房子。其实不过走路10分钟的路程,因为路途中有地方在修路,雨后有些泥泞,开车竟转了小一刻钟。经年的母亲对于让他们老两口搬出去本不太高兴,好不容易一家人住在一起,如今却要分成两处。但是看到房子之后,心里也是喜欢的紧。经年的父亲说了几句,孩子大了,要多给他们一些空间之类的安慰的话,也就都接受了。

刘艺这几日却不和经年说话了。经年带她去见了那个有钱的哥们儿,是经年当年的高中同学,自己做了老板,赚了些许小钱,不经意间知道了经年要用钱,居然不收利息借给了他。刘艺坚持极尽所能的把房款的一部分先还了,虽然因此被那哥们儿埋怨了一顿饭的时间,至少换的心里一些踏实。

她还是对经年不打招呼就买房的做法很生气。她不反对他偶尔给她点儿惊喜。但这不是买了一斤螃蟹,或者两件衣服的事,这是五十多万人民币。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这是她和他所负担不起的,莫名身上就背了三十万的债。经年和他哥们儿的关系貌似非常不错,她很怕他们之间会因为钱的关系,害了哥们儿情谊。

经年趁父母都上了阳台,把刘艺拉到一边,默默的看着她,“放心,我会很快把钱还上的。”

刘艺憋了好几天了,语气很冲,“就你那收入,还到猴年马月,用不用把你老婆我赔上去啊。”

经年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不和她争吵,“我下个星期去北京。”

刘艺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怔,“又去北京,干嘛?”

“去监督一个项目,赚点儿外快。”

“噢……去多久。”

“一两个月吧。”

“这么长。”

“也许更长,看项目进行情况。”

“中间会回来吧。”刘艺的语气不经意中已经软了下去。

经年伸手把她搂过来,“当然会回来,而且又不是去国外,不过2个多钟头的车程。”

“哪天走?”

“周一。”

“这么快,回家要给你准备准备东西。”

经年看着刘艺挣开他的怀抱,走过去招呼父母,心中突然有些忐忑。他靠在墙边,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是不是自己这样的决定,哪里做错了。但无论他做了什么,都是为了能给妻子,父母一个更好的生活。按说他们这样的日子,不愁吃穿,工作收入稳定,在同学之间已经算很不错了。可是人就是学不会知足。他也想让妻子趁着还年轻打扮得漂亮些,偶尔做做头发,美美容。他也想为自己将来的子女寻找一个高一点儿的起点,于是他或者她便不需要像他们一样一路奋斗的如此辛苦。他也想让父母安度晚年,在体力还允许的时候,四处走走看看。

有时候他想,自己才三十二岁,余下的路还长。有时候他又会想,三十而立,他现在算得上成功了几分。也许埋头奋斗一辈子,也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十几年前的踌躇满志,对未来生活的诸多想象,带着一颗赤子之心,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出人头地。拼搏了这么多年,被工作生活的点点滴滴迅速磨去了棱角,才看清楚现实的道路根本不可能那样一马平川。任是你有满腔热血和抱负,就算你能力出众技术过人,千里马也会被困在骡子群里,只能一步步小心翼翼缓缓行进。

都是父母从小的教育,做人要厚道,踏实,不勾心斗角,要求真务实,要诚实可信,要稳扎稳打踏定每一步。要有原则,不要违背良心,可是现在这个社会浮躁就是大环境,每个人都削尖了脑袋往上爬,良心还值几分钱。你站在原地守着你的善良与原则,就只能看着别人以光速超越到你前面,你还不能羡慕嫉妒,因为道德意识告诉你那些都是错误的。

当年报大学,父亲好说歹说威逼利诱硬是把他送进了国防科大,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让他守着“踏踏实实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一切“为了人民服务“的条条款款,在军队里历练出一身正直。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些隐藏在冠冕堂皇与正直不阿的面具背后的黑暗,只叹,世界不过这样。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纯粹真正的公平公正。

你独善其身,自命清高,听起来高贵,却被人排挤孤立。海瑞清廉一生,却始终被张居正排除在外。世人皆醉我独醒,一切都是幻觉。其实,大家都醒着,醉的就你一个。

8月15日:她想要的生活

两个人,靠得太近,容易看得太过清晰,于是便有诸多摩擦,终有一天两看两相厌。离得太远,又会太过朦胧,容易疏远,最后渐渐分道扬镳。隔开一个拥抱的距离,抬起手,你就在那里,垂下手,我还是我自己。

艾默终于正式接手了第一份属于自己团队的算得上大case的项目。她基本上都快要和同样忙碌的严雨断了联系。

大家都不想要破坏那些仅有的家庭时光,这反而让他们偶尔相聚的时刻格外的浪漫温馨。

为了不影响对方休息,晚上回家,也是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作息时间不尽相同,他俩即便在家里也很少面对面。两个卧室都有洗浴间,两个人也都没有时间在家做饭。回家洗澡,睡觉,换衣服出门。家,真正成了旅馆一样的地方。他们之间似乎成了普通恋人一样,要互相约时间才能见面。

艾默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严雨的姐姐严婷一直没有要孩子。研究所里面几乎是90%的雄性,有人说WXHJ里飞的苍蝇都是公的。像艾默这个团队,正负两个总监都是女人纯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严婷也是在技术部门工作,艾默知道作为女性在这种行业要成功需要经过多大的牺牲。这不单单只是埋头苦干傻干,成绩优秀,成果突出就行的事请。事业,家庭,孰轻孰重,着实很难选择。有时候,让人有种上了贼船,想逃,逃不掉,逃掉了又不甘心的矛盾心理。

周末,严雨和艾默相约去萨拉伯尔吃烤肉。艾默和门口的小姐说“严先生有定位“的时候,恍惚间又回到了当年他们还在学生的日子。那时候的艾默,习惯了学校食堂的西式简餐。食堂里做汉堡的都是打工的学生,纯粹为了钱,完全没有对食物的尊重,与制作和处理美食的享受感,又贵又难吃,而且卡路里极高。但是因为住宿的饮食是年卡,吃不完的点数不能退钱,于是艾默经常会请同学去帮她消耗。严雨为了接近艾默,也跟着大家吃了一次,只是一口,就连连摇头,大叹不是人吃的东西,当晚就请了艾默去粤式海鲜餐馆吃点心。两个人呷掉一桌子东西买单,结果严雨发现自己居然没有带够钱,付账的夹子放在桌子上,严雨就拉着艾默就跑。两个人在温哥华的大街上飞奔,开始是怕有人追出来,后来干脆就是享受夜晚凉爽的风。寂静的街道,昏黄的路灯,寂寞的日子里 ,有一个志同道合的同伴,快乐原本那么简单。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严雨已经到了,见艾默嘴角上扬,一脸阳光的走进来,起身帮她拉椅子。

“想当年你我还是穷学生的时候,吃霸王餐的事。”

“呵呵,很难想象,我几乎都快忘记我们也曾有过那样落魄的时候。”

艾默垂首看着白色茶杯里的玄米茶,“我不会忘记。”

绝对不会忘记,那放在阴冷狭窄的车库里的旧床垫,那因为接近过期而降价的土司面包,那救世军商店的二手衣物,那四百美元买的没有音响的旧本田。还有那就算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未曾熄灭的对于生活的期待和向往。

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她没有选择出国,她就一直是父母身边养尊处优的小公主。虽然父母的羽翼并不丰厚,却肯定能保她一路成长无风无雨。那她就会和诸多同学朋友一样,平平安安的读一个不算差的大学,在父母的介绍下找一份稳稳当当的工作。也许会和经年一直在一起,结婚,生子。孩子现在可能已经准备要上小学,或者至少已经在幼儿园里跟着老师唱儿歌。每天下班接孩子,买菜回家,照顾一家老小。一年可能有一次机会全家出去旅游,拍些面目模糊的照片。在小摊前面和商贩讨价还价,追在孩子身后捧着碗喂饭。让自己的青春与志气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与工作中被消磨殆尽。

那不是她要的生活。说她虚荣也好,说她贪婪也罢,在艾默的脑海里,无法想象自己这样庸庸碌碌的过一辈子。

严雨在这方面,和她不谋而合。虽然他们两个人性格迥异,爱好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也多有差池。但是他们有共同的目标,有相同的奋斗方向。比起恋人,爱人,夫妻,情人,他们更像是路途上的同伴。他们是生活中的合作者,互相扶持,为了彼此得到更多的利益而互相合作。结为夫妻,让他们的利益统一,于是便没有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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