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阿波脑海里一束火光闪亮,这钓鱼的一男一女莫非是叶警官、何警官巧妙化装,在这里暗暗保护他。既然是叶警官、何警官,为何不像前些次那样,主动上前暗示他,以便他听出她俩的声音,得到领悟,鼓起勇气呢?!这一男一女恐怕不是化装的叶警官、何警官。
叶阿波心想:是与不是,只有走拢过去,才能看个究竟。他非常希望这钓鱼的一男一女就是暗中保护他的叶警官、何警官。
叶阿波上前几步,仔细观察。
正好那钓鱼的女子站起身,向河中抛下一把钓饵。
叶阿波乘机将其上下打量,那匀称的身材,那椭圆的脸形,那秀美的黑发,越看越像叶警官,只是鼻梁上配戴那副墨光眼镜,手中握起那管钓杆,其神韵,其气质,一丝一毫也不像个侦查破案的国际刑警联络官,俨然一个温文尔雅心静如水的教授或科学家。
他再看那男子,也戴了一副墨光眼镜,手握钓杆,全神贯注地盯着水里的动静,对他和影条衬衣青年的到来似乎全然不知。叶阿波盯着这个男子,越看越像何警官。
叶阿波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他上前用流利地英语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尊敬的二位先生,请问你们钓到鱼了吗?有鱼卖吗?”
影条衬衣青年拖着他就要走,边拖边说:“你还要买鱼?你买鱼干什么?”
那位女子抬起头,脸上露出动人的微笑,回答:
“先生!很抱歉。我俩钓鱼是为了娱乐,不是为了赚钱。你若需要,我俩可以把钓的鱼全部送给你。”
啊!没错!是叶警官!叶阿波暗自高兴,自己的分析没有错,自己的眼力没有错,这几天几夜时间,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与以往比较,想事、做事,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了,脑海里多了几道弯弯,眼睛添了丝丝亮光。此时他还明白,叶警官、何警官不像前些次那样主动给他递暗号,就是为了考验他,看他有没有这个心眼。他越加钦佩叶警官、何警官。他俩都像诸葛亮一样聪明有才。神警,真是神警!
他将目光投向叶丽丹、何绍军,向他俩传递心中的一切。
可叶丽丹、何绍军只顾埋头钓鱼,根本不朝他望一眼。
“叶公子!赶快往前走呀!时间就是生命。去晚了,恐怕就见不到你老爸了。”
影条衬衣青年催促。
这一男一女依然只顾埋头钓鱼,对于身边的人和声音,丝毫没有注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明白,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绑匪的怀疑。他感到腿硬,腰粗,眼亮,欲提着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随影条衬衣青年往椰林中走去。但一转念,觉得不能让影条衬衣青年太满意,有必要拖延一阵。
他站立原地,搂紧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说:
“我不走了。你去把我老爸带来。就在这里交款赎人。”
影条衬衣青年说:“叶公子!你老爸控制在我的老板手中,不是你要我带来就能带来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没有那么容易。我的老板要你往前走,你要是不依,吃亏的只能是你老爸。”
叶阿波说:“那你告诉我,你的老板是什么人?长得什么模样?”
影条衬衣青年说:“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老板。我也说不出他是什么人,他是什么长相。”
叶阿波问:“那你为什么替他做事?”
影条衬衣青年说:“谁给钱,我就替谁做事。”
叶阿波说:“你从来没见到过他,他怎么给你钱?”
影条衬衣青年说:“中间经人介绍的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说:“你不就是要钱吗?我将这袋子里的钱分给你一半,你能不能把我老爸带来?”
影条衬衣青年说:“叶公子!求你别为难我了。还是赶快往前走吧!”
叶阿波坚持道:“我不走了。你把我老爸带来,你我就在这里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影条衬衣青年急傻了眼,不知如何才能带着叶阿波往前走。
就在这时,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叶阿波和影条衬衣青年同时扭头望去,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朝这边走过来。
叶阿波以为是化装的警察又来帮他。
影条衬衣青年则以为是他的老板前来接应。
他俩都满怀希望地等那个中年男子走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近了,那中年男子越来越近了。
他从专心专意钓鱼的叶丽丹、何绍军身边走过。
叶丽丹用眼角的余光将其看了看,不禁暗吃一惊:这不是丈夫文克清吗?他正在湘江与外商洽谈1000万元美金的生意呀!他为何突然之间到马尼拉来了?
哦!叶丽丹想起来了。文克清的总公司下属的蓝岛公司不就是设在马尼拉吗?自己怎么就没想到丈夫管辖的这个子公司呢?蓝岛公司的主要贸易对象在马尼拉,常年以本国的棉纱、合成纤维,兑换菲律宾出产的椰产品、糖、矿产品、木材等。这些年来文克清穿梭于广州与马尼拉之间,就像从自家客厅到厨房似的,每年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驻扎在马尼拉。她应该早与他取得联系。他肯定能给自己一些帮助。此时,她欲与文克清打声招呼,可眼下处于追踪绑匪的特殊环境,影条衬衣青年就在旁边,这周围的椰林里还有隐藏的绑匪头目。她不说与文克清打招呼,哪怕是一个眼神,一句隐语,都可能引起绑匪的怀疑,而导致暴露身份,整个部署完全打乱,绑匪脱逃,人质受害。叶丽丹觉得,明显打招呼不行,暗示也不行。决不能让文克清认出她的真面目。
叶丽丹依然紧握钓杆,作专心钓鱼状。
文克清从叶丽丹身后走过,朝罗萨里奥方向走去。
叶丽丹注意其步伐,其神态,估计丈夫在这里做成了大宗生意,不然不会那样昂首挺胸,脚步生风。
叶丽丹打算等文克清离去远了,再找机会拨打其手提,与其取得联系。
叶阿波望着这位突然出现的中年男子下山走了,他不免有几分失望,原来是普普通通的过路人,不是神出鬼没的国际刑警联络官。他得不到任何帮助。
影条衬衣青年也有几分失望,中年男子下山走了,原来不是老板前来接应。他只得再次催促叶阿波往前走。
叶阿波不再磨蹭,提起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跟着影条衬衣青年朝大山中走去。
突然,一阵旋风卷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一惊,只见一个小胡子男人从椰林中窜出,朝他直扑过来,迎面一拳,击到他额头上,他眼冒金星,身子摇晃,不等他作出抵抗,手中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已被夺走。
叶阿波忍住痛,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欲抓住小胡子男人,夺回黑袋子。不等他追拢,影条衬衣青年伸手拦挡,他左冲,影条衬衣青年左挡,他右冲,影条衬衣青年右挡,眼看小胡子男人就要钻进椰林深处,那样,他的500万元美金就飞了。
叶阿波不知哪来那么大的一股力量,猛地冲上去,将影条衬衣青年掀倒在地,并朝其脸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边骂“走狗”边拼命追赶小胡子男人。
叶阿波双手甩开,两腿拉直,一步步迈得又大又快,想到老爸,想到500万元美金,他豁出性命,也要追上这可恶的小胡子男人。
距离渐渐逼近。
终于,叶阿波抓住了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
小胡子男人死死不松手。
两人拉过来,拖过去,在椰林中展开了激烈地争夺。两个都汗珠滚滚,两个都气喘嘘嘘,你盯着我,我瞪着你,像两头斗红了眼的公牛,互不相让。
影条衬衣青年追了上来。
这下,小胡子男人见有了帮手,又好像长了力气,死劲争夺黑皮袋子。
叶阿波毕竟从小在有钱人家长大,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累,渐渐体力不支,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从脸上纷纷滚落。他经不住小胡子男人的死争硬抢,眼看装有500万元美金的袋子就要从手中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越急,力气越减。
小胡子男人则越抢越凶,越拉越狠。
这时,影条衬衣青年已从后面山坡上凶狠地扑上来,老远就张开两只手,欲将叶阿波扑倒。
叶阿波感到绝望,关键时刻,为何不见叶警官、何警官、韦警官的身影。他们三人口口声声说国际刑警菲律宾国国家中心局联络官骆卡西已对绑匪布下天罗地网,为何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仍不见收网。原来是纸上谈兵,见不到硬功夫,派不上真用场。活见鬼!什么国际刑警联络官?什么两国三地警官联手大行动?统统不起作用。水上的汽泡,纸扎的灯笼,挡不住风吹,经不起雨淋,只是好看的。那个叶警官,真是女流之辈,头发长,见识短,还口口声声鼓励他不要害怕绑匪,这是在友好邻邦菲律宾共和国的大地上,再狡猾、再阴险的罪犯,也休想逃出警方的手掌心。还说共产党从来没有遇到过不能战胜的对手。大到打仗,小到打球,说胜就胜,想赢就赢。真是牛皮不怕吹破天。连眼下几个绑匪都无法控制住,算什么英雄?算什么好汉?算了。都只怪自己太幼稚,太天真,把他们的话过分当真。也只怪老爸命里有难,遭此不幸。一切听随天意。是祸躲不脱,躲脱不是祸。自认倒霉!赔命赔钱。早知如此,还不如大大方方交给绑匪500万元美金,老爸的性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也不会丢。现在倒好,鸡飞蛋打,竹篮打水。500万元美金丢了,自己和老爸的性命也没了。
叶阿波真想痛哭,真想大喊,真想怒骂,可他哭不起来,喊不出声,骂不成音。
他双腿发软,两手无力,身子摇晃,眼睛发黑,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袋子离他而去。
不!不不!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500万元美金落入绑匪之手,他要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坚持到底,等待国际刑警组织联络官的到来。
叶阿波又振奋起精神,咬紧牙关,牢牢抓住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不放。
他觉得他遇到的这几位国际刑警组织联络官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也不是一般能耐的人,他们说了保护他,就绝对不会让他落入绑匪之手。
几天来,他从湘江到内地,从内地到马尼拉,又从马尼拉到内地,再从内地到马尼拉,在解救老爸的征途上,可以说像唐僧西天取经一样,遭遇了九九八十一难。每当最困难,甚至是走投无路,非常绝望的时刻,都是国际刑警组织联络官似神兵天降,将他从危困中解救出来,朝着解救老爸的目标继续往前走。在湘江,是韦警官冒着生命危险,排除他车底下的定时炸弹,他才免却了人车俱亡的灾难;是韦警官凭着火眼金睛,识破黑社会的阴谋,又运用超群武功,将他连人带500万元美金,从两个假冒警察的匪徒手中救出,他才摆脱了湘江黑社会的步步追杀。在内地,叶警官承受着女儿遭绑架,母亲病危住医院的双重痛苦,想方设法解救他老爸。绑匪诡计多端,隐藏深处,叶警官一次次地施巧计,引诱绑匪露面,而每次都因为他的急躁、莽撞、害怕,打乱了整个行动部署,绑匪一次次得以溜脱。叶警官、何警官不但从来不埋怨、不责怪,还总是给他鼓励,给他力量。
这回,他不能急躁,他不能害怕,他要坚持,他要挺住,不但不能让绑匪夺走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还要死死扭住绑匪不放,等待叶警官、何警官、韦警官和骆警官率菲律宾警察赶到,将绑匪一网打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力量,一比二,越斗越勇,越战越强。
“嘟嘟嘟!”
叶阿波挂在身上的手机鸣叫。
这时,拼命扭住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不放的影条衬衣青年和小胡子男人听到手机鸣叫声,不知是争抢累了,趁机喘口气,还是别的原因,他俩像关了开关的机器,同时停止了争夺,让叶阿波接听手机。
叶阿波一手抓紧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袋子,一手举起手机凑近自己的耳朵。
他听清楚了,又是那个低沉凶狠的声音:
“叶阿波听着!你是要你老爸死?还是要你老爸活?要你老爸死,你就抓住手中的袋子不放。要你老爸活,你就乖乖地将手中的袋子交给你面前的两个人。你赶快回答!”
“我,我……”
叶阿波嘴里喘着粗气,缓缓地作答。他想拖延时间,等待叶警官、何警官、韦警官和骆警官的到来。
突然间,叶阿波背后的椰林中“嗖”的一声响,窜出一个蒙面人,夺走了叶阿波手中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返身逃进椰林深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蒙面人穿过河边椰林,一边朝山上跑去,一边掉头望身后,只见叶阿波紧追不舍,越逼越近。他生怕被追上,朝跑在最后的小胡子男人和影条衬衣青年吼道:
“你们两个混蛋,真是没有用。还不快追上来拖住他。”
小胡子男人和影条衬衣青年加快脚步追赶,却怎么也追不上叶阿波。越往前追,脚下的山路越难走,不是藤条绊脚,就是树桩拦挡,他俩左绕,右拐,越跑腿越沉,胸越闷,跑几步,抱住一棵椰树喘口气,又怕被前面的蒙面人看见而挨骂,不敢久停,又继续追赶。
他俩追着,赶着,与叶阿波的距离越拉越远。
叶阿波不知自己哪来这么大一股劲,紧紧追赶蒙面人不腿软。有几次眼看要抓住蒙面人,不是被山坡上的石头绊倒,就是被荆棘缠住,等他爬起,摆脱,蒙面人又逃过了一片树丛。
叶阿波机智灵活,巧妙利用各种有利条件,始终盯住蒙面人不放松,有时从这个山坡跳到那个山坡,有时从这棵树攀向那棵树,与蒙面人的距离由几十米,缩短到十几米、几米,然而,却总是抓不到蒙面人。
郁郁葱葱的椰林中,三点一线,一点追一点,谁也追不上谁。眼看距山顶不远了,蒙面人仍不拐弯,继续往山顶上跑。
叶阿波边追边想,必须在山坡这边抓住他,不然,到了山顶,蒙面人往下一跳,就难以抓住了。
影条衬衣青年和小胡子男人则想,一定不能让叶阿波追上山顶,不然,他们的主子就难以脱身。
蒙面人距山顶很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刹那间,叶阿波眼前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形。
椰林里冒出七八个人,都端着枪,以旋风般的动作,分头将夺了500万元美金的蒙面人、后面追赶上来的小胡子男人、影条衬衣青年团团包围。
叶阿波先是一惊,以为遇到了另一伙劫匪。当他看清这些人的面孔时,高兴得嘴里说不出话。
这些人中有“高鼻子、蓝眼睛的英国人”,有“导游模样的中年男子”,有“河边垂钓的一男一女”。
叶阿波顿时两眼放亮,力量陡增,几步跃上去,紧紧抓住蒙面人手中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不放松。
神兵天降。
影条衬衣青年被这黑洞洞的枪口吓得趴倒在地。他如梦初醒,先前那问路的高鼻子、蓝眼睛的英国人,出租游艇的中年男子,专心垂钓的一男一女,原来都是乔装改扮的警察,一路暗中监视着他。天啦!出人意料。与这样的警察较量必定失败。他不敢作任何抵抗,乖乖地举起双手,连声说:
“警官饶命!警官饶命!我不是他们一伙的。我只是为了赚钱,替他们做事。”
小胡子男人两腿筛糠,想故作镇静,却无法镇静下来。他与警察已作过多次较量,前面他都觉得自己赢了,没想到在关键时刻他却输了。他那镜片后面的两只眼睛骨碌碌转动,他不愿输,他还想赢。可是,面对这威严的面孔和闪亮的枪口,他怎么也拿不出主意。
蒙面人不同于影条衬衣青年,也不同于小胡子男人,他没有叫喊,也没有认真打量突然出现的这七八个人,只是低着头,一副极其老实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蒙面人并没有老实。他是在伺机反抗。他假装将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递还给叶阿波,乘叶阿波向他靠拢过来时,他朝其腰间一把死死抱住,一步一步拖到悬崖前,朝围上来的警官们吼道:
“你们都不许上来,如果谁敢上来一步,老子就和这小子同归如尽。”
他站在悬崖边沿,再跨上前一步,就会跌进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叶阿波吓得瑟瑟发抖,不敢挣扎。
两国三地的警官们原地不动,目光投向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联络官叶丽丹。
叶丽丹觉得蒙面人的叫声好刺耳、好难听,又似乎觉得有几分耳熟,同时,她也觉得蒙面人的身躯和举止有点眼熟,未必以前曾和这绑匪较量过。她侦破的案件成百上千,抓过的和要抓的犯罪分子不计其数。
她当然不会记住所有较量过的对手。
她也难得记住所有较量过的对手。
她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眼睛紧盯着劫持叶阿波的蒙面人,不急不忙地说:
“你不可聪明一世,糊涂一刻。你这样跳崖死了,留下你的父母,你的妻儿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蒙面人一惊,身子晃了几晃。他尽力掩饰住这种情绪,却无法做到。他拖着叶阿波,退向悬崖边沿,他边退,边吼:
“你别说了。我跳崖是死,落到你们手里也是死,迟死不如早死,横竖死一次。什么父母!什么妻儿!我要死了,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声音越来越变调,简直有点男不男,女不女,听起来格外刺耳。
叶丽丹有着与形形色色绑匪面对面斗智斗勇的经验,越是这种叫得凶的绑匪,内心越胆怯。若能准确判断他的所思所想,几句话击中要害,情况就会发生变化。
她面对绑匪,态度诚恳,语气柔和,缓缓说道:
“你现在这样跳崖死了只会留下千古骂名。谁也不会知道你死的真正原因。你不是说过,是因为叶正光先生做事太缺德,太狠心,你才绑架他的吗?你如果现在跳崖死了,这个中原因有谁能替你讲清楚。”
绑匪低着头,不答话。他拖着叶阿波,又朝悬崖边沿退了一步,吼道:
“都怪你老爸!用你这条性命,替你老爸赎罪吧!”
叶丽丹朝前跨了几步,指着蒙面人,严厉地说:
“他老爸究竟做了什么缺德事,你到死还不肯说出来,天下人谁会知道。你跳崖死吧!你死了,让你的父母,让你的妻儿去替你背骂名,遭白眼。你一死了之,一死轻松,可你死得比猪狗都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一番激将。
蒙面人被怔住了。
叶丽丹抓住火喉,又道:
“你绑架叶先生生有罪,应受到法律追究。叶先生生所做的缺德事,如果违反了法律,也同样要追究。你把事情讲清楚,我们依法办事,决不会偏袒谁。”
叶丽丹说着。
蒙面人听着。
叶丽丹乘蒙面人注意听的机会,瞬间抢步上去,伸出右手,对准其脸上,一把撕下那漆黑的蒙面套。
蒙面人始料不及,他赶紧松开叶阿波,扔下装有500万元美金的黑皮袋子,用双手全力保护自己的蒙面套。
然而,晚了,一切都晚了,蒙面套早已被叶丽丹抓在手中,真面孔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发出惊叫。
“啊!”
蒙面人发出惊叫。
“啊!”
何绍军发出惊叫。
“啊!”
小胡子男人也发出惊叫。
韦若斯、叶阿波、骆卡西和几位菲律宾警官,还有影条衬衣青年,面面相觑,好生奇怪。
叶丽丹“啊”的一声叫出口,两眼一黑,身子一歪,朝百丈悬崖下仰身倒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大惊失色,手足无措。
“叶警官!”
“叶警官!”
何绍军、韦若斯、叶阿波和骆卡西等几位菲律宾警官同时发出呼喊,他们扑上来,欲抓住叶丽丹,可叶丽丹的上半截身子已经悬空,眼看就要跌落万丈深渊,他们即使飞身上去,也抢救不及了。
这时,奇迹突然出现。
那个被摘下蒙面套的绑匪飞快伸出双手,抓住叶丽丹,用力往里面一拖,自己也随后一退。绑匪和叶丽丹都离开了悬崖,避免了摔入万丈深渊的灾难。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绑匪紧紧抓住叶丽丹,放声呼喊:“叶警官!你醒醒!叶警官!你快醒醒呀!”
这情形,除了何绍军明白个中原因外,其余的人都瞪大眼睛,迷惑不解。
叶丽丹醒来,狠狠地盯了面前的绑匪一眼,二话不说,从身上拿出一副锃亮的手铐,“咔嚓”一声,牢牢锁住了绑匪的双手。
她喘了一口气,愤愤地说:
“你!原来是你呀!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你会干出这种丧天害理的事。你好大的狗胆,竟敢绑架马来西亚老板。快说,你把叶正光先生绑架到了什么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
绑匪嚎啕大哭,冲向悬崖边。
叶丽丹眼疾手快,一把捞住欲跳崖自尽的绑匪,拖回安全地方。她两眼喷火,厉声怒吼:
“你不把罪行交待清楚,休想这样轻轻松松地死去。文克清!你,你快说,你把叶先生生绑架到了什么地方?”
在场的人,除了何绍军,都没听到过文克清这个名字,也都不知道文克清是个什么人。那一双双眼睛瞪得溜圆,都表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怀疑是做梦,是幻觉。
叶阿波仍然站立悬崖边,他早就可以跑过来,脱离危险,回到解救他的警官们中间。然而,他没有跑过来,站在原地没有挪移。
他听着,他看着,满脸疑惑和惊愕。
他没有想到,追踪绑匪,解救老爸,会出现这样的结局。此时,他格外痛恨老爸。一定是老爸在内地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遭到文克清的绑架。
他越想越感到无地自容。因为老爸的行为,诱发这一起惊动国际刑警组织的绑架案,害得国际刑警中国国家中心局广东联络处和国际刑警湘江支局、国际刑警菲律宾国国家中心局的联络官受苦受累,费神费力。尤其是害得叶警官与这个叫文克清的人之间出现了这种令人痛心、令人难堪、令人尴尬的局面。他以为文克清不是叶警官的亲戚,就是叶警官的朋友。
他真没脸见人。
他早知如此,何必报警,付给绑匪500万元美金。不!不是绑匪。是文克清。付给文克清500万元美金,老爸的性命救了,做儿子的也算对得起他的养育之恩了,文克清与叶警官也不会这样难堪,这样尴尬了。
他想想,既然事已至此,他无法回避,他只能勇敢地面对现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索性对文克清追问道:
“你说,我老爸在你面前做了什么缺德事呀?”
“以后你会知道的。”叶丽丹回答,又说道:“眼前保住你老爸的性命要紧。”
“不!文克清不把真相告诉我,我就跳崖。”叶阿波痛哭道:“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叶丽丹朝大家轻轻一呶嘴,何绍军、韦若斯、骆卡西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将叶阿波拉离了悬崖。
“文克清!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老老实实把叶正光先生交出来。你说,你把叶正光先生藏到了什么地方?”
叶丽丹厉声追问。
文克清不敢抬头,指了指悬崖下的一个小山洞,说:
“我将他绑在那里。”
骆卡西和何绍军、韦若斯带领两名菲律宾警官,迅疾朝悬崖下的山洞扑去。
叶阿波没有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拖住文克清的衣角,用几近哀求的语气道:
“我相信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绑架我老爸。我求求你,快将我老爸的所作所为告诉我。”
文克清望了望叶丽丹,不知如何是好。
叶丽丹怒视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看我干什么?你绑架叶先生生时,为何不这样看看我?此种时候,亏你还有脸看我。”
“我……”
文克清的脸越埋越低,已经埋到了胸前。
叶丽丹继续吼道:“叶公子给你机会,你还不快说,你要把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一起带到阴朝地府去呀!”
叶丽丹越说火气越大。
文克清好害怕。以前,他与叶丽丹恩爱十几年,日常生活中,他从来没有看见叶丽丹用这种态度,也没有听见她用这种口气同人说话。他自知理亏。一失足成千古恨。悔已晚,恨已晚。走错了路,可以转回。违了法,犯了罪,无法收回。他只得如实地道出了他为什么绑架叶正光先生的原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近两年,文克清与叶正光有过生意上的往来。
今年1月,叶正光给文克清介绍认识了新加坡商人雷纪灿,称其赌术高明,包赢不输。他邀文克清一起随黄老板去澳门赌场玩玩,开开眼界,散散心。
开始,文克清有几分犹豫,这些年来自己一心扑在生意场上,为的是把几百人的公司办得红红火火,从没想到过到世界著名的澳门赌城玩玩。
他早知道,澳门是世界三大赌城之一。葡京娱乐城更是蜚声全球,其赌博收入占澳门政府年度财政收入的三分之一左右。改革开放以来,内地人前往葡京娱乐城赌博的赌资占了其总量的60%以上。去得最多的,下注最大的,要数广东、上海、浙江一带的大款。去者多输不赢。自己还是不去为好。一旦输了,对公司、对家庭、对自己都不利。
叶正光、雷纪灿看出了他的心思。
雷纪灿一拍胸脯,慷慨地说:“汪老板!我听叶先生生说,你是天下少有的爽快人。今天,我也爽快一回,交你这个朋友。我送你50万块钱,开开心,碰碰手气。赢了,归你。输了,算我的。走吧!走吧!还犹豫干什么?!”
文克清渐渐动心了。
叶正光、雷纪灿又反复动员。
文克清最终依允了。
他瞒着总公司党委,瞒着全公司员工,从珠海拱北环球旅行社办理了前往澳门的旅游签证。
随即,文克清与叶正光、雷纪灿一起跨过拱北海关,踏上了澳门的土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先是乘车,在澳门兜风一圈。海滨大道两旁矗立的贻乐、总统、新丽华豪华酒店,南边的圣地亚哥大酒店,凼仔的凯悦大酒店,都未能留住他们的脚步。
他们走进了葡京酒店娱乐城4楼富贵厅。
文克清初来乍到,眼前的情景使他有点惶惑不安。在这里赌博娱乐的,都是腰缠万贯的豪富巨商,他们嫌带钞票上赌场不够派头,都在葡京酒店开有信用透支户口。文克清看见他们随时支取几十万元以至几百万元免息贷款做赌本。有位钻石大商,坐在“百家乐”赌桌旁,身边放着一百万元的超级大户绿色筹码,气派不凡。有位老者,赌兴正浓,每次支取三十万元,连着支取了五次,赢了,输了,都不当回事,好像是有意炫耀他的家底。还有一位太太,每次下注五十万元,连着输了几次,仍然笑容可掬。这些大户,令人钦羡不已。
文克清不免感慨万千,都是人生几十年,都是商海搏杀,只有像这种人才活得风光滋润。他难得到这富贵厅来一趟,既然来了,何不抓住机遇,风光一回,潇洒一回呢?这些年,他无论在生意场上,还是在仕途上,都一直顺风顺水,说不定这回在赌场上同样能顺帆顺舟。
叶正光、雷纪灿看出了他的心思,立即给他买来了5万元的筹码。
文克清觉得西式赌博“百家乐”刺激、过瘾,他手握5万元筹码,走到“百家乐”赌桌旁坐下。
文克清的赌运真像他想象的那样好,第一场赌下来,赢了5万元。
那天,他走出葡京大酒店,眼望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与车,满城明亮绚丽的霓虹灯,觉得车与人都是为他而奔忙,霓虹灯都是为他而闪亮,他得意洋洋,云里雾里。
第二天,他与叶正光、雷纪灿再度出现在葡京娱乐城富贵厅里。
文克清不再惶惑。
昨天,他是摸着石头过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他可是目标明确,赌技稔熟。
他不慌不忙,沉着稳健,下午连着晚上,他总共赢了22万元。
他差点喜疯了,没想到钞票来得这么快。
人生路漫漫,好运不常有。既然好运来了,他要抓住机遇,大干快上。
第三天下午,文克清又来到了澳门葡京娱乐城4楼富贵厅。
他在“百家乐”赌桌前坐下,开局便吉星高照、财神相随,一路扶摇直上。他先是下1万元一注,接着下5万元一注,又接着下10万元一注,每注他都赢。
他得意地看一眼赌场四周,到处悬挂着一块块铜牌,铭刻着四句醒世词:
赌博无必胜,
少注好怡情,
重注心惊惊,
何必要搏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敢再下大注。
叶正光、雷纪灿一旁怂恿:“过了此村无好店。抓住好运,大赌一把,必胜无疑。”
文克清抵挡不住,又依了他俩。他从20万元一注,到50万元一注,押多少赢多少。至下午场结束,文克清赢了1141万元。
吃了晚饭,文克清接着赌,他的赌注越下越大,每注高至80万元。富贵厅经理李志坚见了,也不免暗暗吃惊。他专事赌博业,像这样大的赌注,美国、日本、泰国、马来西亚、东山、湘江等国家和地区来的大富豪、大赌王,也是不常下的。
这一夜,文克清又赢了151万多元。
葡京娱乐城有个规定,对于大主顾,特殊免费招待,包括回程机票和高级住宿等,这是为赌客的安全着想。文克清赌额巨大,当晚免费留宿在葡京大酒店里。
文克清是通过旅游签证渠道来澳门的,期限为4天。时间已到,他不得不离开澳门回珠海。
文克清这趟澳门之行,共赢得了380多万元。
他打算回广州,向全家人报喜。
叶正光、雷纪灿极力挽留:“急什么嘛?!还在珠海休息几天,再办一次去澳门的旅游签证。既然赌运这么好,何不再大赌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心想他俩说的有道理,于是回家的脚步被留住了。
他想给家里打电话,让全家人分享这天大的喜讯。
叶正光、雷纪灿劝阻:干脆先不透露风声,到一定时候再给家里人一个天大的惊喜。
文克清觉得他俩说的有道理,他又一次依允了。
10天之后,文克清在叶正光、雷纪灿的陪同下,又一次跨越拱北海关,踏上澳门半岛,径直扑向葡京娱乐城,再一次坐到“百家乐”赌桌前。
他连赌三天三晚,他又赢进了480多万元。累计前次赢进的赌资,此时他在葡京娱乐城的透支账户上总共已存了1150万元。旁观者啧啧赞叹,惊羡不已。在世界赌博史上只有一代赌王叶汉曾在美国拉斯维加斯凯撒皇宫赌场一次赢了100多万元美金,并获赠劳斯来斯豪华汽车一辆。在澳门赌博史上,在葡京娱乐城,连赢千万元,文克清尚属首例。当地出版的《澳门日报》、《华侨报》等大小报刊,均以醒目标题,大肆渲染。文克清简直飘飘欲仙,不能自已了。
然而,好运不会永远伴随一个人。
1月20日凌晨,命运向文克清敲响了丧钟。他开始输了,而叶正光、雷纪灿却一直在赢。他急于想扳回,赌注越下越大,令人瞠目结舌。10万元一注,50万元一注,100万元一注,200万元一注,300万元一注,他下多少,输多少,如同江水一泻千里,不可收拾。人的理智一旦如野马脱缰,哪管前面是悬崖断壁。当东方欲晓时,文克清一共输了800万元。这800万元全成了对手叶正光、雷纪灿的囊中之物。
南海的风,轻轻吹,吹不醒文克清的恶梦。他按照叶正光、雷纪灿的约定,第四次踏上了澳门半岛,他带来的200万元,又全落入对手怀中。他像那位湘江太太一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满脸灿烂的笑容。他已经是葡京赌场的大户、名人,输了钱,不能输掉气派。他瞒着公司总部,擅自给他掌管的蓝岛分公司一个电话,送款150万元。
结果他又输了个精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回到广州,将一切瞒着领导、瞒着同事、瞒着家庭。他像热锅上的一只蚂蚁,思来想去,要填平赌债,还得靠赌场上翻本。家里人发现他此次回家情绪不对,追问原因,他编造谎言搪塞,说是生意场上遇到一点麻烦。家里人信以为真,好言安慰他;商海如大海,总有起落沉浮,不会老是一帆风顺。你以往太顺畅,如今经受一点波折是正常事,而且会使你更加成熟。家里人还奉劝他,有什么困难及时向总公司党委反映。
这时,叶丽丹听文克清交待到这里,气得痛哭流泪。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文克清会欺骗她。他俩是恩爱夫妻,共同走过许多坎坷的路,越到后来,只会越加互相尊重,互相忠诚。没想到文克清背着她干出了这种丑行。叶丽丹真恨不得狠狠给文克清一个耳光,她最终克制了自己。她是在执行公务,不是在家里,决不能感情用事。
叶丽丹扫视悬崖下,还不见骆卡西、何绍军、韦若斯等从山洞解救叶正光先生出来。
她吩咐叶阿波下去看看情况。
叶阿波不像先前那样急着见到老爸。他站在原地不动。
叶丽丹:“叶公子你快去看看呀!”
叶阿波噘着嘴说:“我不想去。”
叶丽丹:“你不是急着要解救你老爸吗?你下去就能见到你老爸呀!”
叶阿波:“我现在的心情与先前不同了。”
叶丽丹:“你听从我的安排。快下去见你老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我现在并不想见到他。我只想听文总讲完所有的情况。”
叶丽丹面对文克清,用命令的口气说:“继续交待你那些不光彩的行为!”
文克清:“回去再说吧!”
叶丽丹实在压抑不下心中的怒气,踹了文克清一脚,斥责道:“我看你说不说?!”
文克清从未见过叶丽丹大动肝火的神态。他吓得双腿微微颤抖,嘴里求饶地说:“丽丹我求你别动肝火。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叶丽丹直视着他,说:“不!不是说!”
文克清:“不是说。是什么?”
叶丽丹:“是交待!你必须老老实实地把问题交待清楚。”
文克清:“交待!我这就老实交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文克清骗过了叶丽丹,又骗过了公司员工,他带着骗得的359万元货款,第五次来到澳门。
他与叶正光、雷纪灿连赌4天,前3天有赢有输,最后一天只输不赢,350万元又悉数送进了叶正光、雷纪灿的腰包。
他返回珠海,又命令蓝岛公司从马尼拉送来50万元。3月27日,他第六次坐在澳门葡京娱乐城4楼富贵厅的“百家乐”赌桌前,半天时间,这50万元又被叶正光、雷纪灿全部赢去。
未必来鬼了。前头尽赢,如今全输。按照起伏定律,后面肯定再赢。文克清不甘心。他鼓励自己,安慰自己。他向澳门某公司老板借了100万元,以此为本,果真赢了60万元。
他还掉100万元本钱,用赢来的60万元再赌,真如大鹏展翅,直冲云霄,赢了1100万元。
他不想再赌了,可他觉得这是不义气、不道地的行为。叶正光、雷纪灿每次赢了,都是征求他的意见,他说不赌了,双方才休战。
此次,文克清不提休战,继续狂赌。形势立刻发生变化,文克清连输300万元。他提出不再赌了,叶正光、雷纪灿赞成。这样,文克清此次赌博扳回了900万元。
文克清虽说扳回了900万元,但按总量计算,他输掉了645万元。这次赌赢给了他信心和勇气,他的起伏定律是千真万确,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前面连输数次,如今赢了一次,必定还会赢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若能像初到葡京娱乐城那样一直赢下去,他会成为亿万富翁,超过赌王叶汉、何鸿燊。
然而,截止4月22日,文克清在澳门赌场已经输掉1000多万元,其中300万元是向叶正光所借。
4月24日,文克清通知蓝岛公司:因急需进货,务必派员将公司所有现金全部送到他手上。
他是公司一把手,上级管他不到,同级不能管他,下级连提意见的权力也没有,更不用说管了。现行体制,给为所欲为的一把手带来了无穷方便。公司派一名业务员十万火急地将350万元现金送到了珠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还掉了这笔赌债,可身上还是没有赌本。他翻本的欲望日趋强烈。假如前面他没有百万元、千万元的赢过,他也许金盆洗手。正因为赢过,而且赢得那样轰轰烈烈,他就总觉得翻本有把握。
他要与叶正光、雷纪灿继续豪赌。
他没有本钱怎么办?
叶正光又主动借给他350万元,并一再声言:
“输赢不算什么,主要是碰碰手气,玩玩开心。”
结果,文克清又输掉了这350万元。
这时,叶正光开始向他催讨赌债。
文克清说:“这笔钱暂时不能还,得过一段时间。反正不会赖账,一定要还的。”
叶正光拉下脸说:“你不还我,我没有钱进货。我的公司就会遭受巨大损失。你是公司一把手,完全可以从银行贷款嘛!”
文克清说:“我只要公司送款,却没有往回发货,再要贷款,公司和银行都不会相信我了。”
叶正光说:“我有货。只不过是雷纪灿放在我仓库里的,价值1300多万元。为了让银行和你单位相信,我开一张供货单,写明你已付500万元定金,其余700万元在4月29日前付清。如果过期不付款,就要重罚。你看这个办法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的文克清早已失去理智。他对叶正光这种明目张胆的诈骗犯罪行为竟然表示同意。
这样,叶正光立即写了一份所谓总价为1230万元的供货清单,下面还煞有介事地写道:
“先收文克清先生预付货款500万元人民币,尾数730万余元必须在4月28日前付清,款清发货。如果迟一天付款,就要罚滞纳金1万元。”
叶正光炮制完后,还郑重其事地盖上他公司的腰形公章,并复印几份留下后,把原件交给了文克清。
文克清将这份清单电传到了与他有业务往来的蓝天信用社,并称:“我现在有这批货,如果迟一天付款就要罚1万元,请你社再贷给我500万元,以解燃眉之急。日后重谢。”
文克清为了取得信用社的信任,那份清单电传过去后,他又驱车广州,向蓝天信用社负责人重申了假供货单上的谎言,他还说:
“原来工商银行同福房地产房信部答应解决800万元的,还派人去看过货的,后来不守信誉没贷给我。所以,我只好求老关系户了。”
蓝天信用社负责人认为这笔贷款数额巨大,加上文克清前几次贷的1000万元尚未还清,再贷500万元,风险很大,个人不敢拍板,必须与有关人员集体研究。
蓝天信用社专门研究这笔贷款的会议开了两个多小时,有人赞成贷,有人反对贷,最后决定:派可靠人士去珠海实地察看清单上的货物。然后根据情况再作定夺。
5月3日,文克清开车,载了蓝天信用社信贷员同赴珠海看货。
在叶正光的仓库里,信贷员看到了满仓库的家电,感到满意。但还是不放心,问叶正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批货是不是文克清做的?”
叶正光显得很仗义地说:“当然是给汪先生的啦!广州还有一家大银行也派人来看过这批货,如果不是给汪先生的,也不会等到今天啦。”
信贷员又问:“文克清有没有付过定金?”
叶正光答:“有啊!付了500万元定金啦!”
信贷员按清单上的数量和实际货物清点后,认为大致吻合,便于当晚向广州报告了实地察看情况。
文克清庆幸这出双簧戏演得十分成功。他在信贷员看完货后,便马上电话催促总公司财务部人员去蓝天信用社取款。
5月4日晚上9时许,总公司财务部两名业务员提着两只大皮箱,从广州抵达珠海,将500万元现金送到了文克清面前。
文克清喜不胜喜。他安排两名业务员去桑拿,自己随即带着500万元,走进叶正光住的房间,付清了所欠的500万元赌债。
假货单果然赢得了银行的信任。
文克清盘算:不能让近千万元巨款白白输给叶正光、雷纪灿,不仅要翻回本来,还要大大地赢一笔。再赌的钱哪里来?只有再次发挥这假货单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的目光瞄准了南海医院。
他打电话给医院院长,将货单上的谎言背了一遍。然后,他要求贷款600万元。
院长表示:医院专款不能外借。
文克清没有灰心,三番五次给医院院长打电话,诉说苦衷,请求帮助。他每次打电话都斩钉截铁地表示:
600万元贷款,10日内归还,一次性付3万元利息。
南海医院院长不知是为这3万元利息所动,还是被文克清这种锲而不舍的借款精神所感动,终于答应召开党委会集体研究。
贷款600万元,这毕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医院党委决定:对文克清的公司进行实地考察,有无偿还能力。
医院派出去的考察人员回来报告:文克清的公司经营得红红火火。在他们之前,蓝天信用社已派人到珠海实地看货,一次性贷给了文克清500万元。
医院领导得知这些,心里感到很踏实,通过下属一家公司以联营的形式,借给文克清600万元。
双方合同规定:5月17日出借,5月27日归还。医院要求文克清找一家经济实力雄厚的单位做担保。文克清口头承诺:只借10天时间,保证按期归还。不必搞得那么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院院长见他信誓旦旦,便深信不疑,放弃了借款者应该寻找担保单位的要求。
10天时间,晃眼过去。
到了5月27日,医院没有收到文克清分文还款。
院长着急了,派人上门讨债,不见文克清的影子。
院长亲自拨打文克清的手机,开始是没开机,终于拨通后,文克清谎称:
“我现在有700万元,先汇入你院账号。待我回广州后,我们再结账。”
院长连声感谢。好像是文克清在他面前做了好事似的,不致谢内心不安。
然而,时间一天天流逝,医院的账号上仍不见那600万元归来。医院的头头脑脑们和财务人员天天等,时时盼,望眼欲穿,直至6月中旬,仍杳无音讯。
文克清反正不开手机。
他躲一天算一天。因为他根本无法偿还这600万元。当他拿到600万元巨款时,又与叶正光、雷纪灿一起走进葡京娱乐城四楼富贵厅,坐到“百家乐”赌桌旁,输了个精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仍不甘心。
他还想扳本。
他又凭着那份假货单,从天乐保险公司贷款300万元。
天乐保险公司经理本不想借,但出于与文克清的同学关系,同意贷款80万元。
至此,文克清除去先前输掉的2000多万元借贷款以外,又输掉了用假货单骗取的1180万元借贷款。这些款子全部都进入了叶正光、雷纪灿的腰包。
叶丽丹听着文克清的交待,越听越生气,越听越上火,最终她无法支撑,身子连晃几晃,不待何绍军伸手搀扶,她昏倒在山坡上。
叶阿波仿佛变成了木头人,怔怔地望着大山和大海,嘴里重复着一句话: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呀?”
他对老爸是否从悬崖下的山洞里安全解救出来,似乎一点也不关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丽丹!你醒醒!你醒醒呀!”
文克清对着叶丽丹放声呼喊。
他与叶丽丹结婚十几年,从没见她出现过这种情形。平时,在困难面前,在打击面前,她总是像泰山、像长城一样坚强。都怪自己,作为她的丈夫,作为国有公司的主要负责人,做出这种法律不容,十恶不赦的事,当然令她伤心、痛楚、难受。她那有脸面见上级、见同事。从此,夫妻分离,家庭破裂,父女两散,完了,一切全完了。
文克清悔恨交加,无地自容。
他朝小胡子男人和影条衬衣青年吼道: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将叶警官送医院抢救!”
此时,小胡子男人和影条衬衣青年也像他一样,双手早已戴上了手铐。
文克清朝叶阿波双膝跪下,央求道:
“叶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呀!我求求你,赶快送叶警官去医院抢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向我女儿交待呀!”
叶阿波这才从麻木中醒过来。他大声呼喊着:“叶警官!叶警官!你快醒醒!”
他边呼喊边扑向叶丽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叶丽丹经两位菲律宾警官的及时救护,已经慢慢苏醒过来。
叶阿波蹲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说:
“叶警官!你要放坚强些。有众人共同的力量,什么困难都能对付。”
叶丽丹点头表示赞同。
她强打精神,从山坡上站立起来。
“丽丹!都怪我!你,你惩罚我吧!”文克清朝叶丽丹双膝跪下,表示忏悔。
“晚了!一切都晚了!”叶丽丹说。
她又追问:“你还没有把自己的罪行交待完。快说,你是怎样绑架马来西亚老板叶正光先生的?”
文克清低头交待:
“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叶正光先生和雷纪灿先生事先设下的圈套,引诱我往里面钻。我又气又恨,决意不顾一切,追回损失。那天,我与小胡子等在珠海日日升酒店商议如何向叶正光先生索回损失时,恰巧碰见叶正光先生也在这家酒店。我就与小胡子等几个人,将他连哄带吓,推出酒店,绑架到东莞市。到了半夜,给他家里打电话,索要500万元美金。”
文克清说着,偷偷看了一眼叶丽丹。他不敢交待与湘江黑社会勾结的事。他担心叶丽丹听了更加生气,更加上火,弄不好会一枪毙了他。越是隐瞒真情,他心里越加发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叶丽丹满脸板得铁紧。
文克清避实就虚地交待:
“我拿到了这500万元美金,我也不会放叶正光先生回家,我还会再要500万元美金。”
叶丽丹忍无可忍,扬起手掌,狠狠地抽到文克清脸上。她狠狠地骂道:
“你,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的行为,将你女儿的脸全都丢尽了!”
文克清没有躲闪,也没有叫喊。
叶阿波和两位菲律宾警官赶紧抓住了叶丽丹的手。
叶丽丹连连喘着粗气。
“愧你还披着一件共产党员的外衣?其言其行,罪不容诛。你说,你是怎样勾结湘江黑社会?”
文克清:“我,我没有……”
叶丽丹:“明摆着的事实你还想抵赖!你不通过湘江黑社会的偷渡渠道,你能将叶正光先生绑架到菲律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我,我……”
叶丽丹:“你这畜牲!你现在不说也好。我现在也不想听你说。”
文克清:“你说的没错。我是畜牲!我的确是畜牲!”
叶丽丹稍稍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去悬崖下的山洞里解救人质的骆卡西、何绍军、韦若斯和两位菲律宾警官还没有回来,也没有见到人质的影子。她内心一阵紧张,担心又出了意外事。她追问文克清:
“你老实交待,你把叶正光先生究竟关在了什么地方?”
文克清回答:“悬崖下的山洞里。”
叶丽丹:“为什么还不见他们回来?”
文克清:“那我就不知道了。”
叶丽丹当机立断,对两位菲律宾警官吩咐:
“你俩留在这里看住他们,谁要逃跑,就开枪打死谁。我下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踩着陡峭的小路,朝悬崖下的山洞方向前进。
叶阿波想到她一个人去恐怕有危险,一边追上去,一边招呼道:
“叶警官!我陪你一起去。”
叶丽丹想了想,点头应允,道:“好吧!你既给我做伴,也可与你老爸早些见面。”
叶阿波说:“我主要是给你做伴。对我老爸,我恨死他了,我不想与他见面。”
叶丽丹不再吭声。
她非常理解叶阿波此时的心情,他的老爸在这起绑架案中扮演着极不光彩、极其可鄙的角色,他当然感到痛楚、愤恨。
他俩默默无声地攀着悬崖,滑向山洞。
他俩好不容易到了山洞口,却不见洞内洞外有任何动静。
叶丽丹对着洞内喊话,没有人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俩往洞内走,乌漆墨黑,阴森恐怖,摸索着走到洞底,什么也没发现。
他俩赶紧返身,回到洞口,再仔细观察,这才注意到有人踩过的痕迹,一直朝大山深处延伸而去。
他俩顺着痕迹往山中急追,边追边呼喊:
“骆警官!何警官!”
前面有人回答:
“哎!我们在这里。”
是骆卡西、何绍军、韦若斯的声音。
他俩不顾一切,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扑过去。
两支队伍会师。
不等叶丽丹、叶阿波开口询问,何绍军告诉他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走进山洞没有看见叶先生生,只有一根绳子留在那里。估计是叶先生生磨断绳子,逃出了山洞。我们分析,他又累又怕,不会走远,应该就在这一带。”
叶丽丹赞成他俩的分析,她嘱咐大家仔细搜山,同时要叶阿波对着山上大声呼唤老爸。
叶阿波极不情愿地呼喊道:
“老爸!你在哪里?国际刑警解救你来啦!你要快回答。”
接着,他又赶紧补充道:
“你还不回答,我们就回国去啦!”
终于,他们听到了回应。
“我,我在这,这里呀!”
叶阿波告诉大家,这是他老爸的声音。
他们顺着声音寻找,发现声音是从一个被杂草掩映的瓶颈状的山洞里传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要在场的警察解下皮带,连成一根,然后,何绍军、韦若斯等在上面拉着一端,她自己抓住一端,下瓶颈洞里探察。
在场的人都争着下洞,特别是骆卡西,坚持要下洞,理由是他对这里的地形要比叶丽丹熟悉。他要叶丽丹留在上面指挥。叶丽丹高低不肯,坚持要亲自下洞。她那架势,仿佛不要命似的。
大家毫无办法,只好依了她。
叶丽丹抓住皮带,下到洞底,里头漆黑一团。她向喘着粗气的叶正光伸出手。
叶正光在洞内呆久了,反倒借助洞口落下来的一丝亮光,看清了叶丽丹的一举一动。
他朝叶丽丹递上了自己的手。
叶丽丹蹲下身子,要叶正光踩着自己的肩膀,同时双手抓紧皮带,用力往洞口爬。
上下配合,叶正光终于被救出了瓶颈洞。
叶丽丹也随之上来。
大家看见,这时的叶正光鼻青脸肿,满身血污,失却了马来西亚大老板的风采,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家问他,是谁将他关进了这个瓶颈洞中。
他告诉大家,不是别人关的,是他慌忙奔逃,掉入了瓶颈洞中。洞内大,洞口小,他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怎么也爬不出来。末了,他说:
“若不是搭帮你们赶来,将我及时救出,时间长了,我就会活活饿死在洞内。”
他抱住叶阿波,哭泣道:“那样,我就永远见不到你,永远见不到你妈咪了。”
叶阿波推开他,说:“是国际刑警组织,是叶警官和大家救了你的命,你还不赶快磕头致谢!”
叶正光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连连致谢。
叶丽丹、何绍军、韦若斯、骆卡西等同时伸手将他扶起,异口同声地说:
“叶先生生!不用致谢!救人于危难,这是我们国际刑警的责任。”
大家说着,一起动手,替叶正光擦除脸上、身上的血污,整理好挂烂扯歪的衣衫。
叶正光感动得流泪,表示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你们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回到湘江,要拿出50万美元,向你们致以酬谢。”
他吩咐叶阿波:“孩子!你回到湘江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老爸把这件事办好。”
叶阿波则满脸不悦,正欲说什么,被叶丽丹止住了。
叶丽丹知道叶阿波此时的心情很痛苦,说出的话一定很难听。她不让他刺伤自己的老爸。她也要抓住这个机会,从叶正光口里弄清事情的全过程。文克清先前说的,只证实他那一面。叶正光这一面事实究竟如何,她想趁早了解。她说:
“叶先生生!礼金,我们分文不取。我只希望你能如实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告诉我们,以便侦破全案,抓获所有参与绑架你的歹徒。”
“羞愧!羞愧!”叶正光摇头叹息:“真是没脸见人啦!”
叶阿波斥责:“你别装模做样了,赶快把你做的丑事全部交待出来,不然,我就不接你回湘江。”
“我交待,我交待。”
叶正光低下头,稍稍沉吟,然后说道:“事到这步,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我全部都交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叶丽丹、何绍军扶着叶正光,朝大山这边走来。
韦若斯、叶阿波、骆卡西和两位菲律宾警官都默不做声地跟在后面。
大家的心情都很复杂,对眼前发生的事都觉得难以理解、难以接受。
大家回到大山这边,与留在这里的人会合在一起。
两国三地的警官们相互打招呼。
文克清、叶正光互相仇视地望了一眼,没有任何语言表示。
出人意料的是,叶正光看见文克清戴了手铐,他主动地向叶丽丹要求道:
“警官姐姐!我也有罪。请你给我也戴上手铐吧!”
叶丽丹和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怔。
叶阿波说道:“丹姐!我老爸罪有应得,你就下令给他戴上手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正光听了叶阿波的招呼,问道:“这位美女警官叫什么?你刚才称她什么?”
叶阿波:“丹姐!我难道称呼错了吗?”
叶正光上下打量叶丽丹,又对叶阿波问道:“人家是内地有身份的人。是高级警官。你怎么能这样称呼她呢?”
叶阿波骄傲地回答:“她也姓叶。我已经认她做干姐。丹姐你说是不是?”
叶丽丹点头:
“一点没错。”
叶正光再次打量面前的美女警官,说:
“哦!那好!那好!原来是我们本家警官。了不得!我们叶家真是了不得。不!不!不是我们叶家。”
叶正光不好意思,自己赶紧纠正。他又问:
“请问叶警官叫什么大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抢着回答:
“叶丽丹。美丽的丽,丹心的丹。比你给我叫的名字好听多了。同样姓叶,名字叫得不一样,寓意大不同啊!”
叶正光听了,越发盯着叶丽丹仔细观察,又追问道:
“叶警官是什么地方人呢?”
叶阿波:“你问这些干什么?”
叶正光:“当然是出于好奇嘛!”
叶阿波:“这可是涉及个人隐私,岂能随便让你知道。”
叶正光:“我只不过是关心她是那个地方的人。这也要保密呀!”
叶阿波:“我告诉你,她是中国人!”
叶正光:“我知道她是中国人。我是想了解她是出生在中国什么地方?譬如说是广东?是福建?还是湖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阿波:“这个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你问她本人好了。”
叶正光:“好好好!我问她本人就是了。”
叶阿波:“不行。你不能去问她。”
叶正光:“为什么不能问?”
叶阿波:“你没见她正忙着吗?这都是为了你。”
叶正光:“那我暂时不问。等她忙完了我再问。”
这时,叶丽丹正打开手机,给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汇报这里的情况。对叶氏父子的一问一答,她压根就没有听到。
叶正光继续央求叶阿波,道:“你和他们都已经熟悉,你替我问问他们中间的人,看有没有谁知道叶警官出生在哪里?家里有些什么人?”
“不!”叶阿波拒绝道:“你又要搞你的什么叶氏大家族调查是不是?什么同族同宗呀!什么一脉相承呀!你真是老糊涂了,也不看看眼下是什么时候,你也不想想你眼下是什么人?”
叶正光说:“孩子!你帮我这一回忙,替我问问,我有要紧的事想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叶阿波拒绝。又嘲讽道:“等到她审讯你的时候,你再找机会向她自己打听。也许你与她攀上宗亲,她会对你从轻发落,不定你的死罪。”
这父子俩的对话,文克清全听到了。他实在憋不住,插话道:
“叶丽丹是湖南省汉寿县人,她从小在洞庭湖边长大。”
叶正光追问:“她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文克清答:“母亲,还有10岁的女儿姝玲。”
叶阿波插话:“母亲病危住医院抢救,姝玲被绑架。她为了解救你,丢下自己的母亲和女儿没管。看你好害人!”
“啊!真有这样的事呀!”叶正光吃惊,又忍不住发问:“叶丽丹的父亲呢?她父亲如今在何处?”
文克清答:“她没有父亲。”
叶正光说:“不!不可能。人身都是父母所赐。她怎么会没有父亲。”
“我和她结婚十几年,从来没见到过她父亲。她也不许我打听她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什么?你,你是叶丽丹的丈夫?”
叶正光瞪大眼睛,惊讶地盯着文克清,问:
“她有你这样的丈夫?”
文克清点点头,不语。
叶阿波说:“那有什么奇怪!我还不是有你这样丢人现眼的老爸!”
叶正光不语。他久久地盯着叶丽丹,反反复复从上到下地打量。
叶丽丹依然握着手机,向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广东联络处报告这里的情况。
叶正光不像先前那样敌视文克清,并朝他走拢一步,问道:
“叶丽丹的母亲是不是叫江美莲?”
“是呀!我岳母是名叫江美莲。”文克清回答。他感到奇怪,反问:“你怎么知道她老人家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正光没有回答,又问:“叶丽丹是不是长得像她母亲一模一样,身材高挑,脸蛋俊秀,柳叶眉,丹凤眼?”
文克清回答:“是呀!丽丹很像她母亲。不仅外表长得像,就连性格、气质都很像,都是那样倔强,那样勇敢,那样不信邪。”
叶正光又问:“你去过叶丽丹的老家没有?”
文克清回答:“去过,这十几年中,我去过好多回。有时是陪她母女一起去,有时是借出差路过的机会顺道单独去。每次去都要从那里带些喜欢吃的腊鱼腊肉、湘莲、米粉、辣萝卜等。有两次还从那里带回小甲鱼饲养。”
叶正光问:“叶丽丹的老家在洞庭湖西畔,那是一个很平坦的垸子,一条大堤守护着大垸。你说,是不是这样子?”
文克清点点头,答:“不错!是这样子。”
叶正光问:“大堤外面是无边无际的芦苇滩。对不对?”
文克清:“对。你说的很对。”
叶正光:“沅水从芦苇滩中间流过,流到赤山,拐弯,注入洞庭湖。我说的不错吧?”
文克清:“不错!不错!是那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正光:“从常德开长沙,从长沙开常德的轮船,从沅水主航道上穿梭。叶丽丹的老家有一个轮船停靠站,每天都有很多的人从这个停靠站上船下船。”
文克清好生奇怪,问:“你对那里的情形为何知道得清清楚楚?”
叶正光:“我就是从这个停靠站搭乘轮船,离开老家,远走他乡……”
叶丽丹早已来到他们背后,对叶正光与文克清的对答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不敢相信叶正光说的话是真,而又没有办法否定。叶正光讲的字字句句,都与实际相符。她问:
“叶先生!你对我的老家为什么这样熟悉?莫非你的老家也在那里?”
叶正光连忙掉转身,面对叶丽丹,他睁大泪眼,将其上下打量。他欲张开双手扑上去,终于克制住了。他哽咽着说:
“丽丹!我一看到你,我就立即想起了一个人。”
叶丽丹问:“谁?”
叶正光答:“我的女儿。她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我也给她取名叫叶丽丹。”
“不!不可能!”叶丽丹转过身,大声说:“天下不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正光说:“我和江美莲就生下你这一个女儿呀!丽丹,我的好女儿!”
叶正光呼唤着,张开双手,扑向叶丽丹。在场的人都被弄懵了,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叶丽丹希望这是真实的,又害怕这是真实的,她侦破了无数起案子,从未遇到这样的奇怪案子,侦查来,侦查去,结果,绑架的,被绑架的,都是自己的亲人。这简直像天方夜谭。
她不敢接受叶正光的拥抱,一边伸手拦挡,一边连连后退,嘴里不停地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叶阿波上前拦阻住他的父亲,他觉得父亲的行为使他丢尽了脸。他恶狠狠地斥责:
“你真是糊涂了?还真是发疯了?人家丹姐是国际刑警组织联络官,怎么会是你的女儿?你犯了罪,想从轻处置,也不能耍这种无赖的手段呀!真的丢人现眼!”
“阿波!她真是你姐姐呀!快叫丹姐!你快叫呀!”
叶阿波拉住他,说:“她是我丹姐。但她决不是你的女儿!”
叶正光近乎发疯般地呼喊:“她是我女儿!她是我女儿!丽丹!你是我亲生女儿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叶丽丹对着大山和大海发问。
是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在场的每个人心里都在暗暗发问。
大山沉默。
大海无语。
短暂的沉默无语之后,叶丽丹朝山下挥了挥手。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其中的含意。
大家立即行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两辆警车,分别载了叶丽丹、韦若斯、何绍军、叶阿波、叶正光、文克清、小胡子男人、影条衬衣青年和骆卡西率领的几名菲律宾警官,离开大山,沿马里基纳河,朝马尼拉市区方向飞驰。
叶丽丹、韦若斯、叶正光、文克清加两名菲律宾警官在一辆警车上,骆卡西、何绍军、叶阿波、小胡子男人、影条衬衣青年,加两名菲律宾警官,在另一辆警车上。
骆卡西、何绍军的车走前。
叶丽丹、韦若斯的车走后。
叶丽丹上了车,一言不发,闭目养神。
别的人见她不愿说话,也自然没有说什么。
叶丽丹实在太累了,无论体力的,还是精神的,这几天几夜,她承受的负荷实在太沉重,沉重得令她喘不过气来,简直要被憋死。
二十多年来,父亲撇下她和母亲离去,说是为了谋生活,找出路,等有了好的去处,就回来接她和母亲。然而,父亲一去,便杳如黄鹤。在老家,有人说父亲对现实不满,逃到东山,投靠国民党去了。有人说父亲在外面又偷又抢,被判了无期徒刑,送进监狱,永远回不来了。有人说父亲在一处建筑工地打工,从脚手架上坠落,脑袋着地,不治身亡。关于父亲的说法很多很多,全是坏消息,没有一种说法留给她母女希望。左邻右舍都安慰母亲,不要怕,不要难过。
叶丽丹至今还清楚地记得,乡亲们总是对母亲说:“丹丹他爹是好人。他不会做出见不得人的事。”
那时,叶丽丹还小,不懂得这话语中的含义,也不懂白眼,也听不懂嘲讽。她只知道母亲每天早晨起来,眼睛都是红红的。她只知道母亲变得越来越瘦削,越来越没有笑容。
后来,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母亲背着她离开了老家。不知坐了好久的船,也不知乘了好久的车,翻过多少座山,渡过多少条河,她一概不知道。她就知道她扑在母亲的背脊上,日夜不停,风雨不停地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听见母亲喘息,她看见母亲流汗,她要自己下地走。可母亲不肯,紧紧地箍着她,生怕她一下飞了。
路太长,太寂寞,太阳煎人,风雨割人,母亲怕她受不了,给她哼渔歌,给她讲故事,有时还抠她的腋肢窝,和她一起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在母亲的背脊上长高长大。
有一天,母亲不走了,在一座草棚里停下来,泥砖垒灶,竹片铺床。她问母亲要在这陌生的地方干什么。母亲对她说:
“娘老了,腿脚不好使了,走不得远路了,要在这里歇歇脚。”
其实,这不是母亲停脚的真正理由。后来,她长大了,她才真正明白:母亲是觉得她到了该读书的年龄了,不能带着她四处漂泊,四海为家了。
叶丽丹走进了学校。
每逢学校召开家长会,同学们不是父亲参加,就是母亲参加,而叶丽丹只有母亲参加。时间久了,老师,同学都对她发问:
“叶丽丹!你父亲呢?”
是呀!她父亲呢?她回家问母亲。她得到的回答是:“父亲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一年半载回不来。”
此后,老师、同学再问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你父亲呢?”
她总是理直气壮地回答:“我父亲到很远的地方去了,一年半载不能回来。”她还郑重其事地补充:“等我父亲回来,给我买来糖,买来铅笔,我分给大家。”
老师、同学们听了发笑。有的同学还说:
“你父亲不要你了。他是个大坏蛋。”
她回家问母亲:“有同学说,父亲不要我了,父亲是个大坏蛋,这是真的吗?”
母亲告诉她:父亲不是大坏蛋,而是天下少有的好人,父亲不是不要她,而是最疼爱她。母亲给她讲了父亲疼爱她的桩桩件件。
二十多年来,叶丽丹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父亲回来。如今,父亲回来了。她眼里看到的父亲,不是像母亲讲的那样是天下少有的好人。虽然拥有许多家产,是闻名马来西亚,闻名湘江的大富豪。然而,他竟是通过那种卑劣的手段暴富。伤天害理,法理不容,世人唾骂。这样的父亲,她认?还是不认?
她看见坐在她前面位子上的叶正光,不时回过头来,朝她上下打量,好多回动了动嘴唇,想与她交谈,见她满脸严肃,没有搭理的意思,又只得闭紧了嘴唇。叶正光回头望的次数多了,也怕引起她的反感,便克制着不回头。然而,内心的情感难以抑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偷偷瞄上她几眼。
叶丽丹很理解叶正光此时的心情。人,不同于任何动物,就因为有着割不舍的血缘亲情。叶正光作为她的亲生父亲,与她离别二十多年,阴晴雨雪,春夏秋冬,花开花谢,潮涨潮落,人世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父女都还存在于这个世界,而且还有幸见面。这不能说这不是奇迹。这不能说这不是天意。人到老年,越加思念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是人之常情。她遇父不认,岂不是对老人的活活折磨吗?!
叶丽丹几次鼓起勇气,欲对叶正光叫一声父亲,但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叶正光的行为实在令她失望。二十多年来,她心目中父亲的形象似青松,如泰山,是高大的,完美的。而真正出现在她面前的父亲,却是一个不择手段,发不义之财的人。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她感到生活太残酷、太无情。她感到老天爷太不公,太捉弄人。这都是因为金钱、私欲、贪婪造成的。她痛恨金钱、私欲、贪婪。她不能认这种只要金钱,私欲膨胀,贪得无厌的人做父亲。
她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坚决不与叶正光搭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嘀嘀嘀!”
手机鸣叫。
车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叶丽丹,不知她为什么不接电话。叶丽丹想入了神,根本没注意到手机的鸣叫声。
韦若斯坐在叶丽丹身旁,听到手机鸣叫声,本不想叫叶丽丹接听,以免打断她的沉思。但考虑到她肩上的责任十分神圣,凡打来的电话内容非同一般,不接,怕误了大事。韦若斯轻轻碰了一下叶丽丹,示意她接听手机。
叶丽丹如梦初醒,赶紧握了手机,贴近耳朵,回答:
“我是叶丽丹。”
话没落音,叶丽丹脸上的表情很快发生变化。电话是绑架姝玲的绑匪打来的,向她勒索500万元美金。如不赶快将钱送到指定地点,绑匪就要撕票。为了稳住绑匪,解救女儿,她只得用缓兵之计。她用沉稳的口气对绑匪说道:
“你要的500万元美金我分文不少。但你必须让我女儿与我通话。”
叶正光惊讶,问:“乔,叶警官!你女儿真的被绑架?”
叶丽丹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韦若斯说:“叶警官的女儿姝玲几乎与你同时遭绑架。她为及时解救你,置自己女儿的生命安危于不顾。”
叶正光简直不敢相信。他突然从叶丽丹手中夺过手机,对着里面大声说:
“听着!你们不许伤害小孩。你们要多少美金,我分文不少。5话。”
绑匪问他是什么人。
叶正光毫不含糊地回答:“我是马来西亚籍湘江大富豪叶正光。我是她外公。快让我的外孙女与我通话。”
绑匪吃惊地问:“你是叶正光?”
叶正光回答:“对!我已被解救。我有钱,你们无论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能伤害无辜的孩子。我求求你们千万不能伤害我的外孙女。”
“让我与他对话。”文克清举起被铐的双手,“快把手机给我,我要与他对话。”
叶正光递给文克清手机。
文克清接过,对着手机,威风地说:“虎仔听着!我是文克清。你和乐仔赶快把姝玲送回中山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上的人听了这话,完全明白,闹来闹去,原来是文克清指使手下的人,绑架了自己的女儿。显然,他的目的是阻止叶丽丹全身心地解救叶正光,那样,时间拖得越长,他才有可能从叶正光手中得到500万美元赎金。
此时,叶丽丹两眼喷火,鄙弃地看着他,恨不能看透他的五脏六腑。
文克清回避叶丽丹的眼光,一再命令虎仔送姝玲回中山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
对方许久不回话。
文克清再三下令。
对方终于回话:
“文克清听着,你要我们到中山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绑架姝玲,我们依了你;你要我们假扮送牛奶的,摸清你妻子的动向,我们也依了你。我们为你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从来没有得到过你的回报。今天,我们不能再依你了。你不送来500万元美金,你女儿姝玲就休想活命。”
文克清对着手机怒吼:“你们忘恩负义!你们胆大妄为!你们赶快放了我的女儿!”
绑匪说:“你何时拿钱来,我们就何时放你女儿。”
文克清说:“我要你们绑架我女儿,那纯粹是开玩笑。你们可不能当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绑匪说:“你是开玩笑,我们可是当真。文总经理,你要想见到你女儿,赶快送500万元美金来吧!”
文克清大骂:“混蛋!畜牲!”
对方回答:“是你指使我们绑架你自己的女儿。你才是混蛋!你才是蓄牲!”
文克清低下头,放声痛哭。
韦若斯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别哭!事到如今,哭也没有用。还是赶快提供有关情况,以便大家尽快想办法解救姝玲。”
说话间,警车早已进入马尼拉市。
两位驾车的菲律宾警官都非常的聪明,他俩没有驶往国际刑警菲律宾国国家中心局,他俩知道叶丽丹的母亲正在中山医科大学第三附属医院抢救,这时应该让叶警官尽快回国服侍、照料自己的母亲。他俩知道叶丽丹的独生女儿还在绑匪手中,需要尽快回去解救。他俩不用谁招呼谁,配合默契地将警车直接开进了马尼拉国际机场。
停车坪里,两辆警车相继驻足。
“叶警官!机场到了,你赶快回国看望你母亲吧!”
驾车的菲律宾警官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朝其投以感激的目光。
叶正光悄悄向韦若斯打听:“叶丽丹的母亲住院治疗?”
韦若斯点头,如实告知。
叶正光听了非常感动。叶丽丹为了及时解救他,把母亲的安危,女儿的安危都放到了次要的位置。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叶警官不但不为自己,反而处处为别人着想,把为别人看得比为自己、为家庭重要。他想到自己的行为,感到无地自容。他向叶丽丹要求,允许他一起去广州看望她的母亲。
叶丽丹不肯。
叶正光坚持要去。
这时,文克清也要求替他解开手铐,让他一起回广州看望岳母。
叶丽丹不肯。
文克清坚持要去。
叶丽丹火了,解开文克清左手上的铐子,“咔嚓”一声,铐住了叶正光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克清、叶正光被铐在了一起。他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再说话,把头深深地低了下去。
“嘀嘀嘀!”
叶丽丹的手机鸣叫。
又是谁打来的?大家心里都在问。
叶丽丹连忙握了手机,接听。
“叶警官!”
手机那头呼叫。
叶丽丹赶紧回答:“邝小姐!我是叶丽丹。”
邝美蓉:“你安心办案吧!这头有我,你母亲的病会好起来的。你女儿会找回来的。你听到了吧?”
叶丽丹听着,心在剧烈地颤抖。她极力克制着,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马上回广州。我也要服侍母亲。我也要解救女儿。”
邝美蓉问道:“怎么?你侦破了绑架案?你抓住了绑匪?”
叶丽丹觉得已无保密的必要,便连声说:“对!对!绑架案已破。绑匪已经落网。”
邝美蓉问:“绑匪是什么人?”
叶丽丹没有直接回答。她盯了一眼文克清,琢磨着如何回答。
此时的文克清也朝她投以央求的目光,希望她不要向对方说出他就是绑匪。
叶丽丹对着手机回答:“这个问题暂时保密。等我回到广州你就知道了。”
“好!好!你赶快回广州吧。”邝美蓉说着,又问道:“你现在在那里?”
叶丽丹回答:“这个问题也需要暂时保密。也要等我回到广州才能让你知道。”
邝美蓉:“叶警官!那你就赶快回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丽丹:“好!我这就回来!”
叶丽丹跨出警车,双手拢了拢齐耳短发,挺起精神,脸带微笑,一线风似地朝马尼拉国际机场候机楼走去。
骆卡西、何绍军、韦若斯、叶阿波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警车上,一双双目光也跟随她的身子前移。文克清、叶正光相互对视一眼,同时举起被手铐铐住的那只手,意欲下车为叶丽丹送行。
菲律宾警官立即伸出枪,拦在了车门口。他俩无奈地对视一眼,相互发出埋怨:
“都怪你!才落到了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地步。”
菲律宾警官听懂了他俩的对话,投以卑视的一笑。
机场上空,一架银鹰升起,呼啸着直冲万里云霄。
菲律宾警官的目光立即转向高空,深情地随银鹰远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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