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约你吗?我可以约你吗?我可以约你吗?
在辗转反侧三小时后,池砚舟终于忍受不了脑海中的花字开会,一脸崩溃地坐了起来。
不是,程澈约他干啥呀?
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池砚舟烦躁地下床跟无头苍蝇似的绕着整间房子转了两圈。
最终,他望着客厅还没收拾的一片杂乱,决定强迫自己投身到能令人抛弃一切杂念的家务工作当中去。
他没怎么做过家务,收拾的动作不甚熟练,就这么磕磕绊绊收拾到沙发,池砚舟突然停下了动作,望着凌乱的沙发,陷入了沉思。
等下,他昨晚最后失去意识是在沙发上,那他醒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在床上?
如果没有意外的饿话,只有一个可能,池砚舟思及此,咽了口口水。
这个可能让他一瞬间又联想到了清晨与程澈短暂的触碰。
那样强劲有力的肌肉会环绕过他的身体,揽过他的脖颈与腰肢吗?与酒意相混淆的会是程澈身上的好闻的味道吗?
池砚舟又想抿嘴唇了,他使劲眨了眨眼皮,四下张望了一圈,突然发现了昨晚还剩的半瓶红酒。
那一刻他几乎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一步上前拿起酒瓶吨吨吨地灌了下去,接着快步回到了床上,脑袋一拍眼睛一闭强制昏睡。
都说一醉解千愁,一觉不知睡了多少个小时的池砚舟终于伴着饥饿醒来,他坐起来看了眼手机,满意地发现已经下午一点了。
他下床拉开窗帘,中午的阳光将早晨脑海中的旖旎画面一扫而光,池砚舟心情放松地打开了房门,下一秒却看见程澈正杵在他的房门口,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姿势。
程澈显然也被突然开门的池砚舟吓一跳,眼睛瞪得溜圆。
他们之间距离很近,凌晨那种莫名的气氛总是时不时触景生情地冒个头,池砚舟咳了声,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
“中午好。”
程澈的反应看上去没比池砚舟好多少,他愣愣地跟着回了句中午好,才想起来池砚舟听不见,于是慌张地开始掏手机。
池砚舟按下了程澈要掏手机的动作,他发觉最近对程澈张口说的话越来越容易分辨,这种简单的打招呼更不在话下,程澈有时一挑眉一张嘴他就知道程澈想说什么。
这么多年他对宋艾、萧悦他们都没有如此,怎么偏偏对程澈开了绿色通道,池砚舟偷瞄了程澈一眼,抿了抿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程澈显然已经看见了被收拾干净的客厅以及那瓶昨晚明明还剩半瓶现在一看已经空底了的红酒瓶,他有些疑惑。
而他的疑惑立刻就被转头看见了茶几上的空酒瓶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池砚舟带些慌张地解答。
“那个我早上起了收拾了一下,然后……口……口渴,没找到水,就喝了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