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有多少无辜的小生命,背后又牵系着多少个丢失孩子的悲痛家庭,程澈望着池砚舟悲悯的神色,几乎不敢再想下去。
“你们干什么?”
司机不是南淮本地人,操着一口严重的外地口音,语气凶狠。
池砚舟上前一步,冰冷的视线令司机胆寒。
“你有《动物检疫合格证明么》?”池砚舟开口。
司机闻言,嚣张的气焰瞬间消了些,别开头并不敢多看池砚舟。
“消毒证明呢?”池砚舟再一步上前。
“能说清楚这些猫的来源么?”池砚舟步步紧逼。
在如此的压迫下,中年司机终于爆发。
“你管老子呢,你谁啊?”中年司机的手指戳向池砚舟的箭头,却在半途被程澈抓住手指反手一扭。
“你指谁?”程澈上前一步挡在池砚舟身前,神色冰冷。
程澈长得人高马大,光头惨叫一声,收回了自己的手指,谨慎地盯着面前的两人。
这时,远处车灯亮起,一辆灰色小面包车在大货车的身后停下,车门打开,上头下来五六个人,面露不善,那光头男一见来人瞬间腰杆一挺,一改之前心虚的模样。
“这两人不让我们走。”光头男对着后头几个男人用方言喊道。
几人走上前来,将程澈和池砚舟齐齐围在中间,他们手里虽然没有武器,但这个架势,如若他们执意要拦住这辆非法猫车,恐怕不能善了。
这条路上荒无人烟,根本没有可以相帮的车辆驶过,连昏暗的路灯都变得忽明忽暗,
程澈朝后退了一步,与池砚舟背靠背抵在一起,低声道:“会打架吗?”
“三脚猫功夫,会一点吧。”池砚舟道。
程澈嗤笑一声,从池砚舟头上扯过鸭舌帽,反手扣在了自己头上,挡住了在黑夜中过分吸引视线的一头白毛。
“那你待会儿悠着点。”
“你会?”池砚舟挑了挑眉。
“以前无聊的时候,练过两年散打。”语气还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得意。
程澈压了压鸭舌帽,一向缺根筋的目光瞬间变得犀利,久违的中二魂熊熊燃烧,他活动了下手腕,摸了摸鼻子望着前方不怀好意的人们。
几人形成千钧一发的对峙之势,空气都在场内变得稀薄。
周围几人的包围圈逐渐缩拢,程澈的瞳孔中暗光一闪。
“打?”
“打。”池砚舟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