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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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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即反而笑了起来。“你想让我——如何做?”

他对她舒展的柔美侧脸怔忪一下,才恢复清越的嗓音,说得有些轻松有些释然。“其实,你想怎样——都随你。我找你,只是应付差事,并不想代替你来抉择。”

深黑色SUV在灯火辉煌处停下来。

为首便衣扫眼车里,说:“莫检察长,您应该还在休假吧?希望您能保持一贯的作风,理智理性地看待这件事。”

莫南长笑,对着慕憬说:“不用害怕,他们只是例行问话。只能捎你到此,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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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憬无声无息坐于车后,目不斜视,感觉着车子驶向未知的地方。很远很远,怎么也到不了终点。还是要进那个地方吗,她莫名地想起自己这半年来的挣扎,不禁嘲笑一声。

车终于停在偏僻的一处小白楼前,门口无任何标识。她听见自己还是松了口气。

刚被人拥着进门,就看见一名中等身材西服男子起身,朝慕憬走过来。他扬声说道:“我是慕小姐的代表律师。我想先和她谈一下。”

感受到警方的踌躇,他继而质问,“我的当事人并非嫌疑人,外籍在华人士难道连最基本的人权都不能享有了?”

争取到五分钟时间,他拉着慕憬于一隅小声说:“待会,你只需要表示完全不知情,就好了。”慕憬抬眼,他用更小的声音耳语:“程先生交代的。”

慕憬环顾四周白墙水泥地,他恢复正常声调说:“程先生他在里面。例行公事,谈一谈。”

麻木点点头,突然间有如醍醐灌顶。诚如MK所说,程氏与简氏十几年利益攸关,他倒台,他们亦不会超脱。但他们自信一向做得比简氏更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把柄留下'炫&书ūmdtΧt。còm网'。大概只除了——慕容震手头的那份材料。

原来,那东西里还有——他,程熠微家族,最致命最害怕的东西。所以他们一方面千方百计让简垮台以摆脱其压制,另一方面更费尽心思要拿到那份东西。如果拿不到,也不可能让其随意出来见光。

他在意的,从来都是她身后——他动之以情,希望骗得她心甘情愿拿出给他;一次次未果之后,他用她致命弱点,来胁迫她。

如今肉在砧板上,剁成碎沫,她自动落进他们嘴里变成可口的一餐。

还有什么好说的?她只会木然点头,随公务人员进审问间。

鳄鱼的眼泪

“是的!”对着刺眼的白炽灯光,泪很快落下来,轻松得如同掌控着眼底闸门。“……从小远离父亲,对他的事一无所知。父亲仅十年前来看过我一次,让我不要牵挂,在美国结婚生子。之后至今从未曾联系过……不回来?这是我的祖国,游子又岂有不回家的道理?我一直很渴望回国看看,不管父亲发生什么事,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没有连坐制度,我相信党和政府对我这个罪子是宽容的……

……

巨额资产?我能力有限,一直只是个朝九晚五上班族,刚从慧新咨询辞职,没什么存款……海外帐户都在这里……辞职?噢,遇到美国老师MK Young,他替我买好机票让我回美国发展,……G市?只是随意去散散心罢了。

……

结婚?噢,是的。我和先生Abel Jiang 在拉斯维加斯登记注册,他是普通华裔,已经过世七年。如果可以,我不想再提及亡夫的事……

……

程熠微?是的,我认识。曾经被慧新委派去RC做项目,为期一个月……往来甚密?特别吗,那不过是男人和女人间最自然的交往关系罢了,他很英俊,很慷慨,我不自觉地受他吸引……结婚对象是…部里高干子女……我不知道,毫不之情。好的,我懂了,多谢您好意提醒……”

……

慕憬无意识地捶打麻木僵硬双腿。整整十多个小时,厚重帘子将小房间牢牢笼罩起来,她只能从漏网的一个缝隙里瞥见辰光暗了又亮,亮了又暗,随时间变幻。

很久之后,她昏昏欲睡起来,眼皮沉重得撑不住,来来回回仍是那些话。再后来,他们就作罢了,扔她独处房间。

她复又清醒起来,在心底警惕着戒备着,害怕稍有不慎陷乔木母女于万劫不复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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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再度深沉。终于有辆轿车载着她离开。她什么也不想问,默默坐进车里看窗外树木萧瑟,秋风狂卷万物。冬天,快到了吧。她慢慢想,控制着潮涌般扑过来吞噬她的睡意。她不能睡觉,至少现在,还不能睡觉。

车子换了又换。慕憬觉得自己如同一块待价而沽的猪肉,在肉贩中间来回辗转。终于停到潮白河畔别墅区,一处独栋三层小楼前。她独自下车,越过篱笆,慢慢穿过残荷稀疏的私家泳池,走向大门。

泳池种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她在面上挂了大大的嘲讽之意。

简洁华贵欧式装修风格,水晶灯没有流苏坠。她似来过一般,熟门熟路攀上二层,朝暖色灯光的房间而去。那灯光似乎变得刺目起来,她的指尖和心底一样冰凉。

他独坐书房阅读一份资料,低着头,十分投入的样子。听见她的脚步声,头也没抬地招呼她,“你来了?”

见他如此自然,如此镇定,她干涩地说:“您的吩咐都照办了。”停顿片刻,他没有丝毫抬头的意思。她不由说道:“如果还有什么剩余价值,您也尽管来榨取吧。如果没有,我,先走了。”

她总是怀疑他,从头至尾地排斥他,从来没有选择过——信任。看着她白皙面孔上浓烈的眼睑阴影,干涸嘴唇失却血色,眼底深深的忧惧,心中蓦地一痛。他动动嘴皮,“去把自己洗干净上床等我。”

她抬起眼来,既震惊又嫌恶的样子。他慢条斯理说道,“不需要我再说一遍吧。”

她仍不动。他只得又说:“如果你想让她们母女好好活着的话,麻烦照做。”

她立即转身奔出去,几乎是夺门而逃。他放下材料揉揉眼睛,慢慢拨通一个电话号码。身体异常疲惫不堪,刀伤混合着枪伤,愈合得极慢,伤口隐隐作痛。“我答应你。把那东西发过来吧。”他清晰地说。

磨磨蹭蹭好半天,足足搓掉两层表皮,热水浇在身体上疼痛难当。她擦擦头发,如蜗牛般套上他准备好的内衣睡袍,慢慢踱进主卧室。

程熠微倚靠床头拿一本书,假装没看见她满脸犹豫,全身刺猬般戒备的样子,终于等到她咬牙钻进被窝里。他放下书,亦躺下来。

他们共枕于一起。她深呼吸几次才开口,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至少,先把你的资本拿出来。”她说。

他扔给她手机。“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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