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
这是Monoceros从来没有想过的,可无法否认的是,他的确是在最容易怀孕的时候和眼前的人类做了爱。
以往并不是没有人鱼与人类混血的存在,可诞生的幼崽都会因为体内人鱼部分与人类部分的争斗而无法存活,现存于世的唯一两个混血只有人鱼王的子嗣。
"我们不会有孩子。"
Monoceros的语气冰冷,红月的影响已经让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反抗。
Orion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胸腹逐渐摸到了腰胯处逐渐变化为鱼尾的地方,那里十分敏感,Monoceros的鱼尾在水池中不耐烦地摆动着。胸口挂着的容器中,那团小小的白色光团也因为没有人鱼能力的滋养,昏昏沉沉地躺在瓶底,没有了以往的生机。
那个人的手逐渐下移,摸到了生殖腔。
这让Monoceros的眉头紧紧皱起,此时的生殖腔口闭合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再次进入,害怕Orion强行入侵弄伤自己,人鱼忍者浑身的疼痛抬起手把他推开。
"Orion,我好痛,离开这里。"
这是Monoceros最后一次提出离开红月光影的要求,浑身的剧痛让他无法呼吸,眼前的一切甚至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人鱼甚至下了最后的决心,如果Orion继续一意孤行把自己晾在这鬼地方,冒着兽化的风险也要试着离开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Orion看向人鱼的眼神中十分复杂,脱下了外套递给了人鱼,随后将其打横抱了起来,退到了泳池后的一处单间内,也退出了红月月光笼罩的范围后。
这是一件单向玻璃房,屋内的陈设很简单,一张行军床,一套桌椅,一套一人高的柜子,以及桌上整理整齐的纸质资料。
浑身湿漉漉的Monoceros被放在了行军床上,把床单印出一个大尾巴状的水痕。他打量着整间暗房,脱离了红月的影响,浑身的疼痛有所好解,他顺势把鱼尾化为双腿,至少这样在陆地上方便一些。
"这地方怎么样?"?
Orion把沾水弄湿了的衣物脱了下来,从柜子中拿出新的制服穿上。
"还好……你住在这?"
Monoceros双手抱着Orion的外套,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人鱼身子一歪,侧身躺在了行军床上。
"这里充满了你的气味,比在外面让我舒服得多。"
?"我在这里休息的时间,比在寝室的时间还要久很多。观察人鱼是个需要很长时间的技术活,所以在实验室搬迁建设的时候,我让人在这里建了一个暗房。"
"距离你们搬迁只剩几天了吧,为什么不先转移人鱼?"
"在你们这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你们此行的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怎么会……"
"诺曼家族的家主私下里和博士的关系很近。"
"那你们不应该优先转移人鱼么?"
对于Monoceros的提问,Orion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拿起桌上的小刀,没有任何的犹豫划破了掌心,坐在床沿把滴着血珠的手挪到了Monoceros的眼前。
"喝吧,能再缓解一下红月对你的伤害。"
人鱼有些肉眼可见的惊讶,舔了舔唇却依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后者直接把淌血的手掌按在了他的唇上,人类血液的确能够让受损的身躯得到快速的修复,但Monoceros打心底地抗拒这样的治疗方式,尤其是因为眼前的人类是他曾经的人鱼恋人。
冰冷的舌尖安抚了Orion伤口的疼痛感,他将人鱼搂在怀中,这样的姿势让他们两个人都舒服许多。在他的耳边,Orion轻生道:
"你说你爱我,Monoceros,我也会去爱你……所以——做我的实验对象,成就我吧,Monoceros。"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安通过闪烁的定位标点来到了眼前的这座神庙。
在遍地黄沙的沙满,这座神庙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一般,在滚滚黄沙之中独自伫立在前方。
石柱被风侵蚀得残破不堪,上面的纹样已经模糊不清,秦安的手触碰上粗糙的石柱表面,清风袭来,阵阵的风铃声就像是昭告着秦安的到来。他抬起头,发现头顶挂着好几排的风铃,金色的模样,下方坠着玛瑙。
赫尔德的定位标识闪烁着,指向了秦安的前方,他十分坚定地向前走去。
他一步步走着,穿过身侧成排的石柱,他细心地记下数量——这样的石柱,有八十八对。
秦安站在最后那对石柱之后,他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般,走进了这由这么多残破的石柱组成的长廊,他的面前没有石柱了,也看不见尽头。
该死的,赫尔德到底在哪里?
他抬起手腕,寻找着赫尔德标识的位置,却依旧显示就在前方。
明明自己已经向前走到气喘,没有几万也有几千米,可为什么在图标上根本没有前进半分?
还是说,赫尔德的坐标也在以相同的速度移动。
秦安额角沁出的汗水聚成珠滑落,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喝了口水,双脚的脚后跟已经被磨出血泡,他直接脱下鞋丢在一旁,赤着脚踩在沙砾上,一步步向前走去。
"他还在继续往前,"大祭司磁性的嗓音在水镜前响起,他看向身后的男人,"你还要继续等待吗?"
身后的男人正是赫尔德,可他身上并没有穿着从帝国来时的衣服,他裸露着上半身上佩戴着用无数珍珠宝石串成的珠链,下身的长裤外罩着网纱状的布料,双手的手臂上戴上了黄金戴臂钏,像极了"人偶"。暴露在空气中的后背上被某种红色的液体涂摸过,留下一道道不规则的条状痕迹,那双蓝眼睛如同极地的冰山,看向水镜中的一切,没有任何的温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漠地看着,看着水镜中的秦安——他奔向前方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在柔软的沙地上奔向下一对石柱,脚步又逐渐放缓,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
所谓的"下一对石柱"与第一对石柱长的一模一样。
又或者说,秦安发现了他正处于循环之中。
风儿吹过,风铃声不再悦耳,反而像是一种蛊惑,清楚地告诉秦安,自己或许再也出不去了的结局。
他停下了脚步,脚下的沙砾被磨破的脚底渗出的血液染得暗红。
"倒也是个聪明人。"
大祭司看着秦安的表现,嘴角微微上翘。
赫尔德的眉头微微蹙起,他发现了秦安的不对劲。在军队扭伤过的那个脚腕似乎已经使不上力了,尽管十分细微,可赫尔德依旧捕捉到了秦安走路动作的变形。
眼中的冰山似乎被融化了些许,似乎是于心不忍,又似乎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赫尔德开口道:
"停手吧,Triton。"
大祭司在听到这个称呼时,笑容僵在脸上,他缓缓转过头,看见的只有赫尔德的背影。
"自说自话的家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赫尔德用一个吻唤醒了他心之所爱。
秦安缓缓睁开双眼,他正躺在赫尔德结实的怀抱中,四周的石阶上布满了玫瑰状的矿石。几乎是下一秒,他狠狠拥住了赫尔德,力道大到想把他融入怀中那样,秦安的额头紧紧贴在赫尔德的肩头,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把那里濡湿。
"我找了你很久。"
秦安的尾调带上了委屈的意味,让赫尔德很是心疼。
"我在这。"
赫尔德答道,他的手环住了他的先生,就像是在安抚。
"为什么要不动声色离开,我讨厌这样。"
讨厌就这么被丢弃,而后周身只有他一个人。
秦安讨厌的又何尝只是被抛弃,他更害怕被抛弃后的孤独。那样孤身一人的无助,他这辈子体验过了太多次,本以为自己会在一次又一次被孤独感浸泡后变得麻木,可不安与焦虑就像是无法根除的顽疾,狠狠地揪住他的心脏。
赫尔德低下头,吻去了秦安眼角的泪花。
"是我的错,先生,责罚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秦安扬起手,赫尔德闭上眼,静静地等待着掌掴的痛感降临。
可他迎来的是一个吻,一个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更深、更热烈的拥吻。他惊异地睁开眼,秦安正闭着眼,睫毛又浓又密,那双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有些凉,可这一吻却无比炙热。
秦安恶劣地用尖牙咬破了赫尔德的唇角,舌尖扫过卷走血腥。
一吻终了,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意犹未尽,互相对视的眼神就像是延续了那一吻的粘稠。
"先生,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先生,我知道你梦到了那一切。"
秦安惊讶了一瞬,眼神朝四周观察了一圈,又很快恢复了神情,最终把视线定在神庙内的祭台上,坦然一笑。
"小乖,放心,我会为你站上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