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完全没有头绪,一般的变形对象都是普通动物,感情比较简单纯粹。我尝试从中入手,借助了情绪药剂,尝试了各种喜怒哀乐,然而折腾了一圈还是对不上,脑海里浮现出它的样貌,却没法做到与它感情共鸣,就始终没法与它合二为一,成功变形。
我看着跃然纸上的神奇动物,有点灰心地叹了口气。突然一阵翅膀扑楞的声音传来,一只红色的大鸟从窗外飞进来,娴熟地停在办公桌的鸟架上。
我看着觅食回来的福克斯,它正在那儿梳理自己奔波中弄乱的羽毛。我将身子稍稍挪过去靠近鸟架,看着福克斯吃饱喝足理完毛开始缩着脑袋睡觉,顿时觉得这臭爱美的鸟还挺可爱的,想偷偷摸下它脑袋。谁知我的手才悄摸摸靠近一点,它就立马感应到,闭着眼往相反方向挪动了数步。
我还不信邪了,又换了只手从另一个方向靠近,结果这次它不但反向数步,还睁开眼讥讽地瞪了我一眼,不要问我怎么从一只鸟眼里看出讥讽的,问就是,这臭鸟豆豆眼里的嘲讽实在太强烈了。
我看着得意的臭屁鸟,眯了眯眼,然后眼睛刷一下转成银色,刚刚还异常嚣张的臭鸟顿时乖顺地把自己的脑袋塞到了我的手下蹭蹭。我现在已经对读心和心灵控制异常娴熟了,特别是对本就心思单纯的动物,这招就更好使了。
“我敢说,待会福克斯又要梳洗到脱毛了。”邓布利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转身望向他,“教授……”偷撸人的凤凰被发现,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放开了对福克斯的控制。这臭鸟果然一清醒就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满鸟脸都是我脏了的生无可恋,开始重新梳洗。
“看起来你对自己的能力很娴熟了,”邓布利多靠在办公桌旁说道。
“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如地查探周围人的心声,还有心灵控制了。”我对自己的训练进度还算满意。
“卡莱尔,要知道你的自如是相对的。也许你该找个更有难度一点的训练对象了,”邓布利多说道,“你现在找的对象一般都是你的朋友或者熟悉的同学,对么。”
“是的,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吗。”我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问道。
“并没有不适合的,只是,你的朋友们本就对你不设防,这会大大降低能力的施展难度,反而不利于它的进一步提升,也许是时候该找一个更好的陪练对象了。”邓布利多说道。
“更好是指?”
“你可以在同学里找找,一些你一眼没法读到他们想法的人,他们往往有更强的心防,更高的警惕心或者更精湛的大脑封闭术。我想迈恩哈德·亚克斯利本身的大脑是不会轻易打开让你控制的,所以找些高难度的陪练很有必要,”邓布利多转到办公桌后坐下。双手在桌上交叉说道,“你现在需要学着怎么去解除别人的警惕防备,从而顺利进入他们的大脑了。”